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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儿的房子贵不贵。
晚饭做好,凌息进屋去叫人才发现男人再次发起了高热,牙关紧咬极力忍耐着疼痛。
视线扫过男人攥紧的拳头,凌息眸色一凝手探上对方结实的小腿,经络凸起,硬得像石头,难怪疼得这么厉害。
竹屋不抗潮,外面又下着暴雨,霍琚的腿伤本就未来得及医治,碰上这种天气实属伤口上撒盐。
随便找了个破碗做油灯,油是凌息储存的动物油脂,灯芯用灯芯草捻成,现在山里特别多。
凌息非常大款地点了好几碗灯,主屋立刻亮如白昼,霍琚苍白如纸的脸顺势清晰映入眼帘,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伸手一摸,凉得沁人。
烧了热水给霍琚敷腿,期间凌息抽空瞅了眼男人被他撕得所剩无几的里衣布料,之前被他撕过包扎男人的伤口,刚刚再度被撕下一截,想想对方保守的性格,估计又得拿眼刀子盯他了。
“哎——”
凌息叹了口气,微垂下巴的同时目光落到男人病恹恹也遮挡不住的俊脸上,胸中郁气顷刻散了点。
顺沿突出的喉结往下,宽阔厚实的肩背,结实的胸肌,整齐排列的腹肌一样不落,凌息记得他流连过好几次男人的鲨鱼肌。
“咕咚。”
凌息吞咽一口唾沫,四周温度莫名开始上升。
他的格斗能力数一数二,身上却没太多特别明显的肌肉,他的教练说应该是体质原因不太容易练出肌肉,等成年后会好一些。
凌息现在十八岁,已经成年,身上依然练不出这种令人血脉偾张的肌肉。
肌肉放松状态下是柔软的,运动后才会变结实,那四天里凌息对此深有体悟。
替人擦干净脸上的汗水,凌息经过一秒钟的思想斗阵,将布料扔进水里再次拧干,顺着脖子向四面八方擦。
霍琚迷迷糊糊中身体疼痛难忍,期间伴随好似要将他烧灼的热意和羽毛轻抚般的痒意,前两者咬牙可以忍耐,最后一种则叫人抓心挠肝的烦躁。
奈何他眼皮千斤重,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自然不晓得某人帮他把身体擦了个遍。
三天后大雨终于停歇,由于雨下个不停,凌息冒雨跑出来挖了个排水渠,否则他俩真要被雨水淹了,到时候只能住山洞去。
“你的伤愈合得好快。”
凌息再次给男人检查胸前伤口,新肉已经长起来,身上其它小伤更是结痂脱壳,有的甚至除了肤色差,完全看不出受过伤。
大雨下了三天,霍琚发烧反反复复烧了三天,好在病情慢慢稳定下来,今天彻底不再发热,身体也有了力气,他清晰感觉到自己情况在转好。
换完药霍琚穿上外衫,里衣已经彻底报废,不得已只穿一件外衫,亏得是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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