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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仔细想想,小狐狸的本事都是从老狐狸那学到的,还是时常在暗地里观察偷来的,他要是看不出来才奇怪。
想通这件事后,沈月灼指尖局促地攥紧,干脆摆烂了,咬牙哼声:“是啊,我就是这样,根本不是什么知礼大气的人。
别人欺负我,我才不会以德服人自我感动,我会十倍还回去,以牙还牙。
不论谁提起来,都会说一句,我和你不般配。”
大部分人都害怕自我剖析,没有人会如此坦诚地承认人性的阴面。
包括褚新霁也是如此,他比她更擅长伪装,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温和的面具之后。
外界都传他酷爱收藏腕表,有心人送礼自会选择走歪门邪道,但没有知道,几千万的表和几十块的表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人类区分别人的方式,是给对方贴上标签,而他是主动为自己贴上标签。
“所以你觉得,我喜欢的是温婉大气的。”
褚新霁说,“谁告诉你的?”
“猜的。”
沈月灼抿唇,小声腹诽,“总不能是小缺点一大堆的吧。”
“那你猜错了。”
褚新霁的话沈月灼晃了下神,先前在POP酒吧里的记忆断了片,如今只是勉强清醒了些,大脑处理信息的能力比不上平时。
不断逼近的危险气息,侵占着她的领土和思绪,脚踝被他捉在掌心,加上那气势汹汹的质问语气,让她本能地想要逃。
她分明那么努力地追过他,中间有过误会,也尽最大可能地试图解释。
他一句话也不肯听,态度忽冷忽冷,比天气还要难测。
她搬去褚宅那阵,他早出晚归,不就是在消磨她的积极性,让她知难而退吗?
现在她如他所愿,把自己的满腔喜欢藏起来,彻底远离他的生活。
他凭什么来质问她啊?
这些天里她没法控制住情绪不去想他,积攒许久的的幽怨冒了出来,她知道这样不应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或许是正所谓酒壮怂人胆。
“对啊。”
沈月灼清了清嗓子,迎上他居高临下的审视,“既然霁哥现在知道了,最好不要再来纠缠我。
如你所见,我就是个没有心的渣女,腻了就散,现在圈子里还有人传我狠心踹了薄司礼的事。”
褚新霁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从喉间溢出一丝冷笑,舌尖碾复着她话语里的关键词,“腻了。”
他面上仍旧笑着,眉心却压得很低,斯文清隽的面庞满覆阴戾感,透着风雨欲来的疯狂。
不过是态度不明的两个字而已,沈月灼却没由来地一阵发怵,忐忑地想着,她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他这样强大而稳重的角色,应该能看出她的色厉内荏、外强中干,毕竟她在他面前,似乎永远都是一张透明的白纸。
沈月灼试图推开他坐起身来,同他开门见山地谈清楚,奈何覆在身上的人巍然不动,宛若一座尘封已久的雪山矿脉。
“……?”
她怔懵着思考了一会,才意识到他刚才嗤嘲的‘腻了’两个字应该打上一个问号。
他在等她对这两个字的解释。
“我承认,最开始是很喜欢你,但是我的热情和主动持续不了太久,我喜欢有回应的爱,你的冷淡和漠然让我感觉备受打击。”
沈月灼说到这里,心口涌起一阵酸涩。
有回应的喜欢像是无疾而终的春日,仰望他的日子太久太久,无论她怎样靠近,都始终换不来他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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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
九岁那年,沈家的四合院被拆迁,搬去了新地方,也顺带让她转了学,她融入不了环境,被学校里几个人霸凌。
那时候年纪太小,受到威胁不敢告诉父母,彼时贺成屹正在军校训练,沈月灼哭着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褚新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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