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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越还是忍不住对占彪说了句来时就想说的话:“要是你爸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跟我说,我会——”
“不用你关心,”
占彪说:“我爸现在身体不好,我不想刺激他。
我妈就根本不能接受这件事,她不理解你为什么不接她电话。
我告诉她,你已经不再把她当作家人了。”
楼越无言。
占彪扫视了周围的人群,他们已经发现了他是来跟这个女人离婚的。
他忽然开起玩笑来:“如果不是因为有谭啸龙,我们是不是还有机会?如果我好好求你的话?”
“不,我们没有。”
楼越被占彪的奇特脑回路弄得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个人呢。”
占彪脸上刻意的笑容收敛了下去,似乎有些尴尬。
“好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
他转身迈开大步离去。
楼越看着占彪的背影,很想喊住他,和他好好拥抱一下。
因为从此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们就是陌路人了,所有关于现代离婚人士文明礼仪的想象,随着他和她拉得越来越远的距离,显得非常不切实际。
她提醒自己想想那些她不能原谅的事情,却发现自己已经根本不在乎他做过什么了。
他们早就跨越了千山万水,她的伤口早就被另一个人的爱愈合了。
她转身离去,下楼出了门,正要过马路时,发现谭啸龙的车就停在路边等着。
她跑了过去,车窗降了下来,谭啸龙喜气洋洋地伸出头来。
“你怎么跑来了?”
她惊奇地问,下意识地看看占彪走远了没。
果然,一辆市局的警车就停在前面不远,而占彪正从车窗里伸出头来查看路况,准备调头开走。
他看见了她和谭啸龙嬉笑说话的样子,对她淡漠地瞥了一眼。
“祝贺你。”
谭啸龙从副驾驶座上拿起一大捧花递给楼越,然后指点着解释说:“花店的人说这个还有这个的花语都是自由,这个寓意是快乐。
你以后都要自由和快乐了啊——”
“那红玫瑰呢?象征着你爱我?”
楼越拿起捧花闻着,美滋滋地想着,所有的预言都在一一实现。
“对呀,”
谭啸龙认真地说:“我可爱死你了。
你还不知道?”
占彪的车朝他们的方向飞快开过来,车经过楼越时,带着一阵风吹起了她的头发。
一瞬间,楼越透过发丝和花束看见车窗后面占彪的侧脸,虽然他面无表情,他好像马上要哭了。
她熟悉他脸上的每一块肌肉和表情,他再装也瞒不过。
她忽然感到了心里的刺痛。
再见了,占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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