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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意不意外（第2页）

何田摸摸它的头，“吃吧。”

它摇摇尾巴，趴在盒子边，吧唧吧唧舔起蛋浆，一会儿就把一颗蛋吃完了，胡子上和最下边的绒毛上还挂着点蛋黄。

何田再次出发。

她这次足足划了两个时才停下休息。

这时色已经黄昏，边云霞灿烂，河面水流平缓，两岸绿草随风婆娑起舞，一群野鸭飞过空。

何田忽然流下泪。

可她只轻声啜泣了几下，就用袖口抹掉泪珠，扳动桨，再次前进。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色是蒙昧的蓝灰色，从林间看过去，树叶的黑影之间还能看到几点橘黄色的夕阳。

何田回家后先去看大米。

大米在窝棚里呆了一，早就不耐烦了，伸长脖子拱来拱去，看到何田怀里抱的狗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它立即又觉得这东西没什么好怕的，再次伸长脖子去拱何田，问她要好吃的。

何田把它牵出来，给了它一把黄豆，点亮挂在窝棚墙上的油灯，闭着气，快手快脚把大米拉的大便给扫出来，再撒上草木灰和干净的干草，给水槽里也换上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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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狗也没闲着，一直跟进跟出，好几次何田差点踩到它的胖爪子。

见到何田用扫把扫地，它低吠着去咬扫把。

打扫完窝棚，已经彻底地黑了。

何田把大米领回窝棚，摸摸它的耳朵，“晚安。”

大米吃饱了黄豆，不耐烦地晃晃耳朵，不搭理她。

何田锁上门，带着狗回到木屋。

她烧上一壶水，在自己洗脚的木盆里添上凉水。

狗还不知道自己要倒霉了，欢蹦乱跳着，四处在屋子里嗅。

它在前主人家中受过教育，知道不能在这里便溺，过了一会儿抓抓门，何田把门开个缝，它忙乱乱地跑出去，站在门廊上犹豫一下，跳下去，极不雅地摔了个狗啃泥，在屋子前的空地上转了圈，趴在一棵树下撒了泡尿，又赶快跑回来。

黑之后，室外的气温就会快速降低。

何田栓好门窗，把烧好的热水加入木盆里，抓过狗放在盆里，用一只猪毛刷子蘸上皂液把它从头到脚洗刷干净。

狗呜呜叫着，不情愿，也没法反抗。

何田把它包在一块绒布里擦得七八分干了，取出一只竹篦子给它梳毛。

她坐在火炉旁，借着油灯的光亮，捉到了几只在毛从里疯狂逃窜的跳蚤虱子，扔进炉膛里，“啪”

地一声轻响。

梳了几次之后，狗的毛已经干透了。

何田用手指捋捋它的胡子，“好了，再给你涂点粉。”

杀虫粉装在一个大大的扁竹盒里，粉扑是缝在一块绒布上的兔子皮毛，何田蘸上粉，啪啪啪在狗身上拍了几下，呛得它连打了几个喷嚏。

“明再给你吃点打虫的药丸。”

何田用猪毛刷子又给它梳了遍毛，找出一个竹篮，在里面铺上一块绒布，又拿一张狗獾皮罩在篮子提手上绑好，就是一个暖和舒适的窝了。

她把窝提到火炉边上，“你今晚就睡这里。”

她又拿了两只陶碗，一个放上清水，一个敲了一粒蛋，放在水缸旁边。

狗从凳子上跳下来，先去喝水，又去吃蛋。

何田蹲在一边看它，自言自语，“给你起个名字吧，叫什么呢？还叫米么？你也是金黄色的。

算了，还是叫你麦吧，面粉是用麦做的，成熟的麦也是金黄色的。”

狗——现在是麦了，吃完了，她给它擦掉嘴脸上沾的蛋液，“乖乖睡吧。

我知道今是你第一离开爸爸妈妈，晚上你一定会哭的，我会一直看着你的，不过我不能抱着你睡。

这可是奶奶定下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