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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覃说:“笳姐你去坐周总的车吧,这么堵,工作室派的车一时半会儿的也到不了。”
“衣服……”
“衣服不弄坏就没事儿,脏了送洗就行。
你先回去,我一会儿跟小玉去你那里拿衣服。”
南笳没再犹豫,穿着外套下了车。
落地的一瞬间,周濂月便一把提住了她的手腕,将伞朝她这边倾斜。
雨是斜泼过来的,伞面虽大,却也只是聊胜于无。
周濂月当机立断,将伞递给她。
南笳不明所以地接过,见他两下解开了西装的纽扣,脱了下来。
还没出声,那西装已往她脑袋上一罩,柞绸的里衬,还有温度和淡淡一股木质调子的香味。
周濂月接回了伞,一把搂住她,“走吧。”
雨势太大,哗哗的像是捅破了天,南笳大声说:“你知道这附近多少家媒体吗?”
“管他的。”
南笳笑起来。
顶着瓢泼的雨,南笳被周濂月半搂着,自己拿着手包,两手举着他的西装外套,深一脚浅一脚地经过了一辆一辆被堵在路上的机动车。
她心里有一种放肆的、喝醉似的快乐。
终于,走到了一辆商务车旁。
那车门自动打开了,南笳撑住了门框,周濂月轻轻一托她的腰,她顺势爬上去。
一抬眼,瞧见了前排正拉开车门的许助。
许助整个人都惶恐极了,“我说我去接,周总非要自己去……”
南笳笑出声。
许助下了车,从周濂月手里接了雨伞。
周濂月上车,在南笳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这车是临时的商务用车,没备着毛巾,周濂月只得让司机将空调温度调高。
南笳穿了一件,顶了一件,实则还好,只有裙子下端湿得比较严重。
反观周濂月,他身上的衬衫湿了一大半。
周濂月接了许助递来的纸巾盒,抽出纸巾擦眼镜。
他发梢滴水,几缕落在额头上,墨黑的头发与苍白的皮肤映衬,显出一种病弱感的禁欲;而半湿的衬衫,又隐约可见其肌肉与骨骼的线条。
矛盾极了。
南笳收回目光,克制自己不要再看。
车厢里一股潮湿的雨水气息,等空调温度升起来,又闷又热。
周濂月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半夜。
睡了没到三个小时,就起床去做造型了。”
南笳脑袋靠在皮质的座椅靠背上,转头看他,“你感冒好了吗?”
周濂月轻笑,“这都过去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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