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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的症状,有时候会这样。”
“不是一直在治疗,没治好吗?”
“治疗是有针对性地缓解他的病症,让他不那么难受,这种病根治不了……”
应淮在和哥哥说话,是谢祈枝听腻了的话题。
他眨巴几下眼睛,往后靠在应淮身上,仰起脑袋,可以看见他颤动的喉结和清晰的颌骨。
毛绒绒的发顶扫过应淮的脖颈,有点痒,应淮抬手将他按了下去。
谢祈枝睡着时好像出了点汗,头发上有股蓬松的薯片味道。
谢执蓝说:“你以为很轻松吗?祺祺看起来就这么点大,其实很花钱的,就是只小吞金兽,要不要我爸妈拼命赚钱,不然真的养不起他。”
“我养的起。”
应淮突然说,垂眼看着谢祈枝问,“你们家不要就给我,要不要做我弟弟?”
谢祈枝愣了好一会儿,从应淮膝盖上跳下去,望进他沉静的眼眸里。
他好像不是说来开玩笑的。
谢执蓝脸上看不出神情,低头问:“祺祺,你想换个哥哥吗?”
谢祈枝抬起脑袋,对上谢执蓝似笑非笑的眼睛,自觉走过去,使劲摇了摇头:“不要,我只要我哥哥。”
“听到没?”
谢执蓝牵住谢祈枝的手,笑眯眯地说,“不要你,少觊觎我弟弟。”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谢祈枝总是会想起这个晚上。
应淮可能是认真的,他扶着谢祈枝的手臂,姿态放松,低下头问他时,眼尾略微下垂,眼眸沉静得仿佛夏夜平静的湖泊。
也可能只是随口一提,毕竟在这之后,无论谢祈枝的想法有没有发生转变,他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他与应淮之间的距离,也无可避免地越来越疏远。
“别炸到我的桌子”
谢祈枝一天的请假期限延了一周,周六那天终于从医院回来。
谢执蓝提起这件事,下午应淮顺便过来看他,主要原因其实是逃避回家,他不想看父母因为财产分割的事情不停撕扯。
一边坐着爸爸的情妇,另一边坐着他养的狗,两边势均力敌,而他拥有了裁判的权力。
小唐老师神奇地发现,在班里能见到应淮的次数显著增加,不迟到不早退,作业都是自己的笔迹,这小孩莫名其妙乖了起来。
他原本就不算多恶劣的学生,有着与家世不相匹配的低调。
他不旷课了,总是游离在出格边缘的谢执蓝就成了年级主任的眼中钉。
他几次撞见他和一个高一的女学生拉拉扯扯,最过分的那次,女生揪着他的衣领踮起脚尖要亲他,被年级主任大喊一声呵止了。
楼上楼下的学生都探头去看,谢执蓝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不躲也不避,推了一下乔安安的肩问:“你还不走?等着记过啊?”
乔安安回头,愤恨地瞪他一眼,跑了。
年级主任从楼上大步跑过来,险些滑倒,只逮到一个谢执蓝。
他领着谢执蓝到办公室,从不穿校服发散到礼义廉耻,骂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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