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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岩壁就好像被一刀平滑的削下来一片般,平整得很,爬都没处爬,但她觉得,以王费隐的修为,就算不能御物飞行,借力飞上去应该也不难。
王费隐:“我又不缺钱,何苦去冒这个险,费这个力?”
潘筠声音都劈了,“伱不缺钱?”
王费隐肯定的道:“我不缺钱啊。”
潘筠心里哼哼,这就和她说不恐高一样不可信。
采药并不只是为了赚钱,在三清观,山中采药也是必备课程,王费隐熟练的带她们到一片稍显平缓的坡上,指着这一片树木道:“这都是药材,剥吧。”
妙和妙真熟练的放下背篓,拿出刀来,在树干上割一圈,再在那一圈上四五十厘米的地方又割一圈,然后垂直一刀,再掏出小刀来仔细从垂直割开的口子里挑开,然后用手一剥,一圈四五十厘米的树皮就被完整的割下来了。
潘筠看过一次就会了,她也拿出自己背篓里的两把刀,一边学着俩人割皮剥皮,一边问道:“这是厚朴?”
“对,师妹聪慧,还没学呢就认识了,那你来说说,它有何效用?”
潘筠摇头,她认识厚朴树,但不知道它是药。
王费隐也不闲着,就在她们旁边剥,点名道:“妙和,告诉你小师叔。”
妙和:“它有温中下气,化湿行滞的功效,归脾、胃、肺、大肠经,可治胸腹胀痛、消化不良、肠梗阻、痢疾和痰饮喘满。”
王费隐听着很满意,点头道:“不错,你看它的花已经开过了,但现在还能闻到香气,花也可入药,等到秋季结果,果也可入药。”
他们就这样在王费隐的絮絮叨叨里剥了一上午的树皮,把目之所及的厚朴树全都剥皮,四个背篓被压得满满的,王费隐还掏出两个麻布袋来装。
一边剥树皮,一边背药方,现在潘筠满脑子都是《金匮要略》的“厚朴、大黄、枳实”
,《和剂局方》的“厚朴、紫苏子、陈皮、半夏”
和《伤寒论》里的“厚朴、大黄、芒硝、枳实”
。
然后他们换了一条路回去,路上还停下来捡了药方里的枳实。
王费隐不仅背一个大背篓,手上还一左一右的拎着两个麻布袋,身上看着空荡荡的只有一身衣裳了,结果他在后腰上一摸,又抽出一个折叠得极小的麻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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