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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是应了那一句笑话,同性是真爱,异性是传宗接代?真是荒唐!
男人的猎奇风流,管不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跟下半身,凭什么要祸及她们这些无辜妻儿女?元皇后内心很堵,很闷,若是纳一个美娇娘也就算了,她不爱老登真王,只是迫于形势嫁给他,保全娘家,他再多妃子,也动摇不了元皇后。
偏偏,这人是敌人之子,敌人君主,还是个容貌艳压诸妃的美少年。
她那别家的侄儿,除了容貌,跟他差不多同龄,差不多身量,人家还在安安分分读书上进,可这位已经进了她国君的私藏,元皇后陡然生出一种被羞辱、被凌迟的荒唐感,仿佛正在跟侄儿共侍一夫!
当阴萝进来时候,她母后的脸色青白得吓人,她扬手让宫婢奉了一盏姜茶。
元皇后见闺女到来,为母则刚的她立即将阴萝拉到身后,挡住了练星含那湿冷像毒蝎一样的目光。
——这俩从小就结了死仇!
如今美少年摇身一变成了男妃,哪怕没有入宗牒,宣告天下,可在后宫这地儿,他就是阴萝的“小爹()”
,压着孝道一头!
若真起冲突,阴萝也逃脱不了责罚!
元皇后可不想这刺头儿吃亏,她哭起来,做娘的心肝都碎了,实在也是没办法。
阴萝倒是很随意,喂了母亲喝了热茶,又逗一逗还没有出世的小妹妹,才装模作样让宫人把随手礼拿进来。
都是她在伏波国买的一些风俗之物。
娘娘们除了皇贵妃有些花花肠肠,大抵是不敢跟阴萝别苗头的,这些年在她面前都很规矩,很客气,高高兴兴得了礼,更是围着阴萝转,嘘寒问暖的,其乐融融。
她们的眼角余光还不停打量那一对孪生双胞胎,阴萝竟也没忘记他们,给弟弟准备的一个漆金木盒,雕着一头孔雀,样式华美。
快打开瞧瞧呀。
()”
阴萝眨眼,“小爹,你该不会是不敢吧?”
有什么不敢的?
美艳小爹掀开,脸色阴郁得可怕。
里头赫然是一副孔雀锁,细珍珠腰链,要掉不掉的糜艳样子,坠下一枚枚色泽光亮的金翠色孔雀翎,正中央正是一件精巧锁阳密具,磅礴且壮观,练星含升起一种诡异古怪、又不能细想的感觉。
她怎么知道他的?
啊,这该死的恶心的元幼平!
!
!
阴萝笑得极乖,“这内帷之中,都是女子,小爹还是要多多约束下自己才是。”
练星含啪的一声盖上木盒,皮肉渗着杀意,“不劳王姬费心,你小爹我,对丑的没兴趣。
王姬大了,倒是得多要一些面首。”
他唇角开合,背着众人,说着无声唇语。
阴萝读了读。
——别像个条小母蛇,对着小爹发骚。
阴萝回敬。
——小心被小母蛇爬到哭哭惹。
而另一边,阴萝给长公主
()备的是一座月神箜篌。
是长公主的旧物,也是旧爱。
长公主练月妃当场落下泪来。
阴萝就把她拉着,坐到那一架禅椅里,她个儿小小,跟奶绒小兔似的,当然兜不住长公主那修竹一样的身躯,没一下就翻到长公主的腿上,双手搂住她的脖子,轻轻软软地哄,“好啦,姐姐不哭不哭,再哭慈恩可要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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