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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做了元幼平这一顿烧尾宴里的巨胜奴,芝麻粒儿洒在奶酪上,淋着他血做的糖蜜。
阴萝没能骗出那半颗魔心,也发起脾气来,指着他说,“你敢不给我,我就把你捉起来,吊在笼子里,当我的小金丝雀儿,不对,是小金丝蝎儿!
我要万人都看着你这个嗜血魔种,怎么做我天子殿的撅臀小奴儿!”
练星含被她气得半条腿翻下了床榻,他狠狠锤着,嘶声怒道,“……元幼平,你敢!”
阴萝说到做到。
她命人做了一座金银丝交织的结条笼子,顶部迭起七层珠锥,意味着浮屠七层,笼底则雕着一朵朵灿金莲花,每当他赤足其中,就会被锋利的花瓣割得遍体鳞伤,沥出一条艳丽的血河。
金笼提梁就架在她的平恩殿上,群臣往来之际,不经意抬头,就能窥见黑长衣披拂而下,偶尔露出那一双阴惨白冷的脚心,凝固的血迹宛如名品瓷器的裂痕。
凄美绝艳,又触目惊心。
他们慌忙垂下眸,不敢再看。
八王姬登极之后,平恩殿就成了朝议殿,而这一座血迹斑斑的金莲浮屠,亦成了登真盛名在外的天子浮屠。
少年魔种倒也硬气,没有开口服一声软,他的神色冰冷憎恨,厌恶感也与日俱增。
直到这日,暑气弥漫,他热汗淋漓,在金银笼里几乎晕死过去。
他并没有怎么进食,只是多饮了一些水,腹部发紧,肺腑脏器同样痛得厉害,偏偏这一场朝议漫长,等百官离开,已经是未时,他虚软靠在笼边,哑着声,“……让我出去,我要,出去。”
阴萝头也不抬。
“……元幼平,求你,让我出去,我,我受不了。”
他面色涔白,捂着脏器,溢出猫儿般的软嫩哭腔。
他不想在这众目睽睽下溺出来!
再怎么身为魔种,再怎么杀人如麻,他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怎能接受这种出丑之事?
他泪珠颗颗掉落,肩头颤动,“元幼平,你不如杀了我,也好过这样折磨我呜呜……”
“嘭!”
金银笼被放了下来,那红鞭天子抱着胸,就站在笼外,噘嘴道,“怎么,你一个魔种,连忍个急都忍不了?我还当你多有骨气呢!”
练星含踩着一枝枝碎金莲,足肤上全是血痂,他忍着痛意,歪歪扭扭地走出笼口,许是疼痛难忍,他朝着阴萝倒了过去。
阴萝顺势扶住他的腰。
他却跟疯了般,使劲推她,“不要你管!
不要你管!
你滚开!
!
!”
可到底是肢体软绵,走不得路。
最后他是满脸晶亮泪珠,半歪在她的身前,被她架着腿儿渎出来的。
刹那,练星含闭眼。
羞耻已死。
万念俱灰。
他在这个小
畜生的面前还有什么尊严,什么体面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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