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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是觉得巡抚都要走了,府内也没必要再防备着,便叫人恢复原样了。”冯乐真笑道。
祁景清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两人说话间,冯乐真已经隐有疲色,祁景清眼眸微动,斟酌着开口:“殿下既然累了,不如随我去……”歇息吧。
可惜最后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她便抽出了自己的手,摸小猫小狗一般摸摸他的脸:“本宫去歇息了,你也早点睡。”
说罢,便转身回屋去了。
祁景清唇角的笑意渐渐淡去,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巡抚翌日一早就离开了营关,冯乐真总算放松下来,待在府中实实在在地休息了两三天,第三天的清晨,屋子里似乎比平时要明亮,她若有所觉,推开门便发现下雪了。
是小雪,将天地万物薄薄地盖了一层白色,算是营关正式入冬的证明。
“再过一个除夕,本宫就在营关过四个年了。”冯乐真看着外面飘零的雪花,生出一分感慨。
阿叶笑笑:“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奴婢都快忘了京都长什么样了。”
“你忘了,本宫可没忘,京都城有几条街,街上有多少铺子,本宫都还记得。”冯乐真扬唇。
阿叶失笑:“殿下记得也没用,这么多年没回去,说不定早就变样了。”
“变样了也是京都城。”冯乐真心情不错,扭头往外走。
阿叶忙跟上:“殿下做什么去?”
“找我们的世子爷。”>>
阿叶闻言,识趣停下脚步。
冯乐真到偏院时,书童正端着一碗药苦口婆心地劝说,祁景清蹙着眉头,始终不肯接过来。书童连连叹气,正要再说什么,瞧见冯乐真了顿时眼睛一亮:“殿下!”
“这是怎么了?”冯乐真笑着上前。
祁景清意识到书童要告自己的状,当即开口威胁:“祁安……”
“您快管管世子,他不肯吃药。”书童忙道。
祁景清无奈,没等冯乐真开口,便主动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唔……”他眉头紧蹙,拿起杯子漱了漱口,下一瞬嘴里便被塞了块蜜饯。
“先前不都乖乖吃药么,如今怎么还要人哄着?”冯乐真不解。
祁景清抿了抿唇:“这几日总觉得心口闷,大夫便在方子里多加了几味药,结果味道苦得厉害。”
“好端端的怎么会心口闷?”冯乐真蹙眉。
祁景清:“许是最近在屋里待得太久了,这就准备去院子里透透气呢,殿下可
()要一起?”
“好啊。”冯乐真笑着答应。
两人这段时间虽然也算经常见面,但每次相见聊的都是正事,已经许久没有像这样什么都不想,只是闲散地散步了。
今日下了雪,却没有风,说起来也不算太冷,两人慢悠悠走到亭子里坐下,一同看这飞雪漫天。
“好些了吗?”冯乐真问。
祁景清知道她在问自己心口闷的事,闻言停顿一瞬后回答:“好多了。”
其实没什么好转,但他不想破坏此刻的心情。
“看来透气还是有用的,你叫祁安没事就给屋里通通风,不要总是门窗紧闭。”冯乐真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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