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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堂哥会帮他。
十影活得好好的,也捏在他手里
。
家主之位……
“我……”
禅院直哉额角开始渗冷汗,“对不起。”
“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绞尽脑汁地组织语句,“我可以……”
“这是在道歉吗?”
“……是。
很抱歉。”
他双腿交叠,仰视着立于门边的禅院直哉,笑道:“没看出来。”
禅院直哉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他对上源柊月的眼睛,对方正含笑望着他,那眼神却像一柄冰冷的刃,慢条斯理地肢解着他的外壳。
那高高在上的态度,仿佛他坐着的地方并非一张简陋的单人床,而是名贵珠宝打造的王座,身后阴冷的咒文符纸,一晃眼,尽数化作金碧辉煌的背衬,彰显着无上权威。
“我可以和你定下束缚……”
禅院直哉说。
说出这个词的一瞬间,他意识到,上次源柊月威胁他的时候,根本没有提到过‘束缚’。
‘束缚’是不可违背的誓言,以一种极其强势的姿态,约束着定下束缚的咒术师。
源柊月可能不知道‘束缚’多有效吗?
但他没提。
说明他根本不在乎。
‘束缚’这种形式他看不上。
不用这种方法也能把事情料理得明明白白。
禅院直哉说话的声音低了下去:“‘束缚’的内容由你决定……只要定了‘束缚’……”
源柊月不置可否。
“这是道歉的态度吗?”
他说。
禅院直哉意识到什么,脊背顿时僵住。
难怪……
他当然见过那些人道歉时的谄媚姿态,在口头的道歉之前,他们总是先……
半晌,禅院直哉强忍着巨大的屈辱,慢慢地弯曲双腿,膝盖着地——
跪坐在源柊月面前。
接着,低下头,喉咙间再度艰涩地挤出一句:“对不起。”
他听见源柊月轻笑一声。
对方交叠着双腿,手掌搭在大腿上,牛津短靴的鞋尖,距离禅院直哉的脸只有不到十公分。
被关了几天,他的鞋面依旧纤尘不染,干净得不可思议。
是长年累月的好习惯,从内到外浸润出来的体面,并非一朝一夕能轻易养成。
禅院直哉跪了好一会儿,膝下的地板冰冷坚硬,时间显得尤为漫长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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