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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簪词没想到宴席结束了,还会碰到魏以蘅。
前世那种屈辱又涌上心头,自己被梁靖孜灌醉送给他的噩梦就好像又要开始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胸腔里蓄满的怒意控制着她停下来,催促她上去给魏以蘅两耳光。
但理智告诉她,她无权无势,根本奈何不了一个堂堂的王爷。
魏以蘅紧跟在她后面,看到她走得越来越快,而且极力地躲避自己,莫不是他们以前认识?“小娘子?等等,我不是什么坏人,停下来我们说两句话?”
要不是穿的鞋不好跑,李簪词恨不得跑得越快越好。
“小娘子…?…”
魏以蘅话还没说完,前面的人跑得更快了,恨不得飞奔离开,魏以蘅只得用轻功飞过去。
脚刚一点地,忽然被人抓住,“王爷在做什么呢?”
魏以蘅看了眼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朱思越,冷声道:“松手。”
朱思越讪讪地放开,看了看四周,也没见有什么,“王爷到底在干嘛?”
魏以蘅看到人不见了,懒得理她,转身继续追。
李簪词转过拐角处后,边往后看边快步走路。
走太急脚崴了一下,吓得她龇了一声,前面忽然传来一个男声:“夫人没事吧?”
李簪词看过去,见是上次雨中帮自己换车轮的恭王,问话的正是他的贴身侍卫。
她急道:“有事。
能不能帮个忙?”
魏以蘅听到巷道里有声音,寻思着人应该是往这里走了,一转身,刚要抓住人,却看到魏以蕰走过来。
“五弟怎么在这?”
魏以蕰道:“四哥为何也在这?”
魏以衡看眼巷道以及墙上,都没有发现女子的身影:“五弟可见到一位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
“不曾。”
魏以衡上下打量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摆了摆手:“罢了,我让人去打听打听。”
—李簪词坐到了马车上,惜纹看见她是坐着轿子出来的,问道:“小姐怎么会有软轿坐?奴婢看到其他夫人和小姐们都是走路出来的。”
李簪词惊魂未定:“我坐的是恭王的轿子。”
刚才她请侍卫帮忙,恭王就让侍卫带她坐到了轿子里。
惜纹睁大了眼睛:“小姐怎会认得恭王?”
“他就是上次帮我们换车轮的公子。
方才我脚崴了,正好遇到他,就请他帮忙了。”
她话刚说完,石氏到了,斥责道:“让你在外面等我,怎的自己先出来了?你莫不是以为自己得了皇上的一句夸奖,就可以不把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
李簪词微微掀开衣裙,露出脚崴:“婆母,我脚崴了,所以先出来了。”
石氏看到她脚真的受伤了,这才半信半疑地说:“你也真是,走个路还能崴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簪词说:“婆母说的话儿媳妇不敢苟同,宫里的娘娘们还时不时脚崴倒在皇上怀里,难道她们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石氏吓得立即噤声,这还在宫门口呢,万一哪位娘娘宫里的人听见,她还有活路吗?马车摇摇晃晃地上路了,后面忽然传来朱思越的声音,“大奶奶?大奶奶?”
李簪词假装没听到,就没有往外面看,直到她的马车突然停下来,朱思越自顾地掀开她的车帘,头往里探,露出一张令人厌烦的脸:“大奶奶,方才我叫你,你没听见吗?”
李簪词微笑道:“现在听见了。”
朱思越说:“我跟世子关系很好的,大奶奶日后一起出来玩啊。”
李簪词说着场面话:“好啊,我有空了一定跟世子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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