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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萧嗤了声,“随你!”
他顿了顿,忍不住骂,“你这县令当得真是懒散,早就报案了,你天亮才过来?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县令气结,又不敢骂林萧,出门去找凤妤。
在县令带人来前,凤妤也让张大查过现场,今夜雨大,后半夜更是滂泼大雨,血水被雨冲刷,已不见痕迹,现场没留一点线索。
凤妤早就换了干净的衣裙,裹着狐皮大氅坐在堂屋里闭目养神,县令只觉得她像是一尊了无生趣的玉娃娃。
县令来时凤妤起身见了礼,县令坐下后,秋香给他捧了热茶,县令说,“三姑娘受惊了,在高坪县的辖区内出此命案,简直匪夷所思,三姑娘可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不知。”
“近日里,可得罪过什么人?”
“不曾。”
县令欲言又止,凤妤却勾起一抹软软的笑,就像是雕塑倏然有了笑,略有些渗人,凤妤问,“拜托县令大人,定要查个回落石出,还死者一个公道。”
清晨的风穿过回廊,县令莫名地觉得森冷,不管是凤妤的笑,还是院内飘散的血腥气,县令问,“三姑娘在以岭庄引起暴动,当夜就被人刺杀,是不是以岭庄的人做的?”
凤妤淡淡说,“那就劳烦县令去查了。”
“三姑娘,你一问三不知,庄子内又出命案,本官着实为难,你若有所隐瞒,这案件很难有所进展。”
凤妤无辜又委屈问,“查案是你官府的事情,我的护卫死了三人三伤,若是知道谁是真凶,也劳烦你去查。
我才是苦主,县令一口咬定我有所隐瞒,是为何?”
“三姑娘息怒,是我多虑了,您放心,这事我们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县令起身说,“三姑娘也受了惊,本官就不打扰三姑娘。”
县令出了正堂,凤妤像是凝固在脸上的笑意逐渐僵硬,她捧起茶杯,吹了吹茶杯,倏然扣紧杯子狠狠地砸在地上。
大雨过后,天光乍现,正堂明暗参半,凤妤像是坐在一团阴影里,秋香静默在旁,也不敢去收拾碎片,凤妤缓缓闭上了眼。
高坪县令根本不把这桩暗杀当回事,若不然,怎么会天亮才过来。
院内都是伤病妇孺,他们又在庄子内,都怕杀手去而复返,每个人都盼着县衙的人早点过来,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可他们天亮才出现,来了庄子不是勘察现场,第一时间关心林萧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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