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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她想起了什么,猛地提气,跃过了围墙。
她在无人的府宅里直奔地窖。
那是殷府从前的地窖,现已废弃了。
她跪在地上,将厚重的青石板撬开,纵身跳入其中。
里面的空间狭小,仅容一人和一个腌菜缸。
兰沁禾将那缸挪了出来,就见里面坐着一个胖乎乎的一岁女童。
她在看见兰沁禾之后高兴地拍手,咿咿呀呀地叫唤,“姨姨、姨姨!”
……“就知道你藏在这儿。”
那年月下,殷姮敲着缸壁打哈欠,“出来吧,我找到你了,沁禾。”
作者有话要说:秋夜风起,灵堂中的挽联被吹得哗哗作响,兰沁禾定睛看去,就见白色花圈上的一副挽联被吹得快要脱落,挽联上写着的字跟着风在空中扭转,那上面落得是——蝶化竟成辞世梦,鹤鸣犹作步虚声。
这是西宁郡主府送来的,所附的挽联是兰沁禾亲手所写。
她挑着中规中矩的好词写,可此时再见,却没由的一阵心慌。
“殷姐姐!”
她下意识大喊着殷姮的名字,快步朝她跑了过去。
兰沁禾将殷婳藏回了自己府中,改名为兰婳。
她去了千岁府,坐了到了子时,直等慕良回来。
府上的小太监听到点风声,又见兰沁禾脸色苍白,于是无人敢去打扰她,派了人去宫里给慕良传话,巴望着干爹早点回来。
另一头的慕良也在想尽办法脱身。
今日审理殷姮,皇帝大发雷霆,他不得不在边上候着,一直到了子时才把皇帝劝下安寝。
等皇帝一歇,慕良马上出了宫,他大步朝外面走去,平喜已经备好了马车。
“你去万岁爷门口候着。”
他上车前叮嘱了一句,“他要是醒了就说我身体不适,这两日我就不来了。”
平喜躬身,送慕良离开,“儿子省的。”
匆匆交代过后,慕良立马赶回了府里。
他暗骂兵部那些老甲鱼油滑,明知道娘娘和殷姮的关系还让她负责押送。
二十六年的患难情分,最终娘娘却得亲手将殷姮送上断头台,依娘娘的性子,那绝不比自己获罪来的轻松。
马车一停慕良就跳了下来,不用人凳也不用人扶,他疾步进府,心里一边想着该如何安抚娘娘。
然而他刚刚推开屋子的门,怀里就一紧,被人死死抱住了腰。
慕良一怔,半是惊吓半是被冲得向后踉跄了两步。
女子双手环着他的腰,低着头,脸埋在慕良的胸口,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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