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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玲长居关中,又往往独身一人行走江湖,这时说话间也毫不避讳,只随意起身,仿佛开了个玩笑一般挑眉说道:“好办得很,你若娶了她,这病便自然好个七成,比甚么汤药都管用。”
他未曾解释话中之意,但实际说的很是明白,起码如果听到的是个男人,总是想得到的缘由的。
公孙玲开的方子十分管用,不到半日寒症便消退下去,花天珠裹着雪白披风从窗中向外看,就见一位白衫公子从公孙大夫那座石头坟墓中走出,只瞧着背影便知是连少主了。
他已换了身成衣,似乎神色间略有迟疑,只站在坟墓旁的风口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风将他衣袍吹得猎猎作响,长发也依从飞舞,看得出连少主似乎并没有在周身动用内力,只是这样一来,是很容易生病的。
花天珠多看了几眼,探出窗外挥了挥手,“庄主。”
那人顿了一下,转身往这边看,显然是瞧见了窗口的女孩。
他一言不发的又停了一会儿,接着竟也顺从地朝这边走来。
屋子里烧着炭盆,尤其是花天珠的这一间,比旁的空间更要暖和的多,各处都热烘烘的,连少主走进来,身上的寒意顿时一消。
他没有用内力抗寒,所以从屋外进入,两个地方的温度差异,使他感受也颇为深刻。
“公孙大夫已经开好了方子,回去也是一样按照剂量服药,咱们不必在此处久待,明日便可启程。”
花天珠的寒症,吃过药后便好了不少,既然公孙大夫言明无法根治,也不必太过强求。
况且,她在无垢山庄待过些日子,自然知道庄内事务繁多,甚至庄中各人但凡有些职位的都忙得脚不沾地,更何况是连少主以及六名近卫?
小姑娘沮丧的想,为了她一人,不仅闹得大家露宿山头,还在此地耽搁太久,实在不妥当。
连少主注意到她稍好一些的脸色,心知她身体确实好了不少。
这样也好,乘着马车上路,放慢些速度调养,总比夜里宿在这呛人的炭炉旁好得多。
再者公孙大夫既然再没有第二种法子治好她,留在这里便无甚用处。
连少主这时候实在难以将心思集中,他看了眼对面的小姑娘,忽神色淡然般冷静道:“若有一良方,数成把握助你根治,却须嫁给一特定之人为妇,你可愿意?”
身处一室之内,连声音也清晰了好多,花天珠初时以为自己听岔了,仔细回想一番却有几分哭笑不得,难道这便是那位公孙大夫思虑良久后,找到的方法?
“自然不愿。”
花天珠想也未想,或许这特定之人手中有何药物,想要得到须以婚姻换取,又或许其他。
但且不说那人是高是矮,是圆是扁,这些虽不重要,却也说明她对其必定是不够熟悉的,再者她也不曾接触过对方,更不知其品性如何,怎可能为了治病而让自己留下遗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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