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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走狗,所以您才不惜冒险也要私造土枪。”
“您刚刚对我的小工厂嗤之以鼻,我可以理解。
可这家工厂也是我与友人为抵抗日糖倾销,倾尽所有做出的努力。
我敬佩您的志气和勇气,因而至死不会站到您的对立面。
请给我一些时间,至多三年,我一定会让您看见一家名叫‘福臻’的中国制糖公司在糖业崛起。
也请您相信我,我们可以做志同道合的朋友,而非剑拔弩张的敌人。”
往日杀伐果断惯了的程大器,第一次被一个小学生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些计划他未曾与人说过,可金朝却比他肚子里的蛔虫还要明白他在想什么。
难道这就是“同志”
的心有灵犀?程大器慢慢放下戒备,再一次好好打量起了金朝。
这分明是双稚童的眼睛,却有着成人般成熟淡定且充满野心的眼神。
再看他那胸有成竹的神情,听他那慷慨激昂的言语,实在无法让人相信这还只是个孩子。
“你有没有想过,加入我的阵营?”
程大器不假思索地向金朝递去橄榄枝,豪气道,“如果你能加入,我或许可以考虑帮你把那小破工厂起死回生。”
金朝没理由不答应。
对他而言加入帮派不过是多了个江湖称谓,而程大器却经营着上海滩最大的人力车行,财大气粗,且黑白两道都混得风生水起,拉他入伙至少能让他少走十多年弯路,这不比敲锣打鼓叫卖陈皮梅要强得多?于是乎,当陶园昌又一次坐在熟悉的咖啡馆中时,他的腿都不住地打哆嗦。
金朝那破小孩刚刚碰面时才告知他,说自己找了个老板,可以投资他们的工厂。
陶园昌一听,喜不自胜,可在得知投资者是谁后,却被惊得掉了下巴。
“程大器?你说的是那个青帮的程大器么?”
陶园昌牙齿打着寒颤,瑟缩地握住金朝的手,“你怎么招惹上这种人物的?你个小巴辣子没被欺负吧?”
金朝看着陶园昌的反应,忍俊不禁。
上一世与陶园昌相识时,他早已成长为一个从容不批的商人了,哪还有现在这种毛头小子紧张到发抖的可爱模样。
“别担心,程老板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况且他早就退出青帮了,你的消息未免也太滞后了些。”
还没等陶园昌松完一口气,金朝又道:“不过他现在倒是自己创了个帮派,就叫程家帮。”
陶园昌的心又被极速地提到了嗓子眼上,惴惴不安道:“我们就是个本本分分、正儿八经的生意人,和这些帮派打交道,不会惹上祸端吧?”
金朝遥想了一下未来程大器干的那些出格事,好笑地摇了摇头。
有日后的“大力帮”
罩着,谁还敢动他们工厂?总而言之,在陶园昌汗如雨下一刻钟后,程大器的投资就这么轻易地被金朝拉来了。
陶园昌惊魂未定,望着程大器带着一众小弟离开咖啡馆的霸气背影,忍不住再三地向金朝确认道:“程老板答应了?”
“答应了。”
金朝笃定地回应他。
“就这么简单地答应了?”
陶园昌不敢置信道。
“就这么简单。”
金朝一摊双手,轻描淡写道。
“你确定你没被他胁迫,签订什么不平等条款?”
陶园昌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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