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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完这句话后,他侧低下头,看着许知礼因为茫然失措而上下滚动的喉结,朦胧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身上,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晦暗不明。
过了会儿,欣赏够了他这副怔然的样子,宋砚珩逗弄的恶趣味终于被满足,笑意更深。
“逗你的。”
手里那张黑桃6被随意投掷到桌上,混进一众杂乱的牌堆中。
“那张黑桃a上被做了记号,我提前把它抽出来了,”
男人慢条斯理地解释,“所以他根本不可能会抽到这张牌。”
许知礼这才注意到牌桌上那张黑桃a背面角落处有条很细小的划痕,像是指甲轻微按压过的痕迹,就算离得很近也几乎看不出来。
“所以你经常玩牌?”
对牌的观察力这么细致,还会出老千,许知礼实在无法想象面前这个人只是个新手。
男人却很快否认:“没有,我是真的不太会玩牌。”
面对许知礼并不信任的目光,男人轻笑出声,“我只是单纯动作比较快。”
“”
行,你牛。
包厢里依旧很热闹,许知礼的那群兄弟又很爱说话,来来回回像台风过境,他很敏锐地察觉出男人的不适。
但他还是挂着礼貌的笑,像雏鸟一样跟在许知礼身边,仿佛是为了许知礼才留在这种令他不自在的场合——但许知礼知道不可能。
于是许知礼很有眼色地找了个借口:“我先走了,明天还得上班,困得要死。”
“这才几点就困,阿礼你得补补阳气了,小心你宝贝对象到时候嫌弃你啊!”
许知礼一拳揍到嘴欠的韩封肩上,拿起沙发靠背上搭着的衣服,冲男人示意:“走吗,顺带捎我一程?”
男人顺从地点头,站起身来。
临走时,苏青又追上来加人的联系方式,男人摇了摇黑屏的手机:“抱歉,手机没电了,不然你留我一个号码?”
许知礼有点不耐烦地冲苏青招招手:“我完了把他推给你得了,先走了。”
看着没有停留的许知礼和男人紧跟上去的背影,苏青在后面愤愤不平:“你这副赶虫子的动作再做一次试试看呢!”
出门时,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瓢泼大雨,豆大的雨滴落在地上,几乎看不清道路,只能看见层层叠叠的雨幕。
韩封这家会所的停车场设置的很莫名其妙,不在地下,也不在邻近的空地,反而设在离会所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步行过去也要十分钟左右——许知礼曾在无数次寒风途中走路过去时痛骂韩封脑子有问题。
今晚这么大的雨,就算有伞,走过去也得淹湿半条腿。
旁边保安好心提醒:“这雨估计过会儿应该就会停了,你们可以在会所大厅或者廊亭里等一等。”
于是许知礼和宋砚珩到了廊亭里等雨停。
几个小时过去,他俩总算有了单独说话的机会,许知礼微仰着头,问他:“我的车钥匙忘在你那里了,你今天有带吗?”
“在车上,”
男人顿了顿,“你的车停在哪?不介意的话我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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