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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以后肯定很优秀的,能赚很多钱,还会特别孝顺,养我难道不是投资回报比特别高的一件事吗?”
蒋寒衣不知道她的情绪为什么这时忽然崩溃,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这两句话戳得心里生疼。
他没有任何精力去思考怎样的话才能最有效地安慰到她、解决她的困惑,而是凭直觉,握紧了牵她的手,开口道:“你看着我,弋戈。”
“你看着我。”
他把手掌下移,从她的手腕牵到手掌,十指紧扣,很用力。
“我永远在这里。”
他说,“你回头就能看到我,永远。”
弋戈的脸通红,泪痕杂乱,春夜的风一吹,像刀疤一样刻在脸上。
可她的眼神仍然清明,她抬头,很清醒、认真地看着蒋寒衣。
她听懂他说的话了,每一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听进了心里。
蒋寒衣在直觉支配下将心里话两句便剖了个干净,被她这么清明直白的眼神一看,却忽然有点慌。
他说的……和她所痛苦着的,好像并无半点联系,也可能毫无安慰作用。
他的眼神忽的躲闪一下,准备重新措辞,想想更周全的安慰。
弋戈却忽然垂下头,将自己的脑袋抵在他肩窝,生涩而缱绻地蹭了蹭。
蒋寒衣浑身僵直,她却靠得更近了,两手环住他的腰,抱得很紧。
“…弋戈,”
蒋寒衣开口,叫出她的名字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没有喝醉,对吧?”
弋戈仍然抱着他,回答得很肯定:“没有。”
“你现在,抱了我……对吧?”
蒋寒衣一字一顿地问。
“对。”
“明天早上不能赖账的,你知道吧?”
弋戈这时停顿了,蒋寒衣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却又讯速递、仿佛条件反射一般地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可能会赖账,这也可以理解,没关系的,反正他们来日方长。
等到高考后、等到大学、等到以后,都可以。
他可以等。
弋戈放开她,退后一步,目光清澈,看着他轻笑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说:“等高考结束吧。”
蒋寒衣反应了两秒,眼睛亮起来,“你的意思是……”
“别影响你考试了,要是你考不上北京,我会嫌弃你的。”
弋戈说着又笑,“我本来就有点嫌弃,你成绩太差了。”
蒋寒衣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为自己分辩道:“我这次一模考了602!”
他的眼睛瞪得老圆,脸也凑近了点,简直用尽全身力气在为自己挽尊。
弋戈的视线被他占满,忽然觉得,这天地间只有这么一隅、只有这么一个人在她面前了。
只有这么一个,生动的、鲜活的、会永远在她身后的蒋寒衣。
她笑眯眯的,出口却很冷酷:“我用脚都能考6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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