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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渝伦看着他竭力淡然的脸和微抖着的手,心一下子疼了起来,一把拥他入怀,吻着他的光洁的额头:“傻瓜,舍不得我就说出来啊,我也舍不得你呢!”
金晋铮淡淡的笑,眉眼幽深:“舍不得你就不走了吗?”
“走”
郑渝伦低叹,揽紧怀里抖得更厉害了的人,“不过我一定会回来的,回来带你走!”
“真的?”
晋铮睁大眼,揪紧渝伦的指骨微微颤抖着,眼中难以置信的欣喜刺痛了郑渝伦的心。
“当然是真的!”
郑渝伦用力的点着头,手上揽紧一些,更紧一些,“傻瓜,我爱你啊!
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连呼吸的空气中都全是他的味道,这样的你,叫我怎么能放得开?怎么可以放得开?”
金晋铮睁大的眼里有泪涌出,汹涌而澎湃,似乎要把这二十年未曾流过的泪一并发泄出来,第二天郑渝伦和余安萍走的时候,晋铮没有来送他们。
两人的第一次,令晋铮有些微微的低烧,站在后院在花架下,晋铮裹紧脖子上的围巾。
渝伦,一路保重啊!
东去春来,天气开始慢慢回暖,廊下的燕子也开始筑起了新窝。
而郑渝伦,却没有半点消息。
晋铮似乎依旧和以前一样,每天看看书,写写字,间或发发呆,只是消瘦的厉害。
淑惠每每看着他日益苍白的脸,心里一阵阵发酸,但是终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爷子身体日渐衰弱,眼看是不行了,大房和三房为了遗产,闹的不可开交。
晋铮的亲事,终是又被提上了桌面。
原来,曾和晋铮定过亲的那位李小姐,竟然熬过了这个冬天,虽说身体还是很不好,到底没有了性命之忧。
晋铮的大伯和三伯为了少一个争遗产的人,不顾金鹏举反对,执意要让晋铮五月份入赘到李家。
谁知道一向沉默温顺的晋铮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不仅誓死不从,还扬言不要金家一分家产。
大房和三房暴跳如雷,几乎要动用家法,终究在金鹏举的劝说中,悻悻然作罢:好歹,是他自己不要家产的,这就怪不了他们这做叔叔伯伯的了。
晋铮大病了一场,人越发瘦的没了个人形,淑惠看着他,终是忍不住捂住嘴哭了出来:“五哥,你,你这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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