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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中堂,走进了木夫人的房间。
一进入房间,姜偃就搓了搓胳膊,“这屋子怎么这么冷。”
木寒在身后回答:“最近梅雨天,屋里潮了点,加上这房子在我们来之前已经荒废了很久,没有人气暖着,是会冷点。”
他这么说倒也有点道理。
再往前走两步,一低头,床前的脚蹬上端端正正的放着一对粉色绣花鞋。
这双鞋白天的时候就放在这里,似乎它的主人也还像白天那样缠绵病榻,未曾离开一步。
伸手撩开床帘,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一股浓厚的霉味扑面而来。
四处打量了一番,姜偃的目光最终落定在正前方,床里侧的墙壁上。
床帘飘动间,似乎有一道窈窕的影子映在帘上。
木寒:“你看,我就说我娘是不见了......”
他话说到一半,姜偃突然发疯一样爬上床撕开了墙那侧的床帘。
嘶拉——
床幔撕裂的瞬间,对上一双诡异弯起的眼睛。
木寒猛抽了口气。
白色纱幔纷纷落下,露出床后墙上一整面墙的壁画。
画上是一扇门,门内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从半开的门后探出了一半的身子,勾勒得细细长长的眼睛弯起,水袖挥舞,像是在招呼过往的人进去。
女子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们,恍惚间,像是转了一下。
木寒看呆了,“这、这是什么?”
姜偃:“妇人启门图。
你看这门,画得又高又宽,出来迎门的女子穿着华丽,这些都是在说,门后的人家是富贵高门之家。”
他顿了顿,继续说:“这种图,多是用在墓室里的。”
哪怕木寒什么都不清楚,也知道,在床后的墙上绘这么一副图不正常,有种十分强烈的阴森感。
听姜偃这么一说,顿时感觉更不妙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了头顶。
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用、用在墓葬里的壁画,怎么会,出现在我娘的床后?”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姜偃退出了几步。
他四处找了找,最后干脆踹断了本就摇摇欲坠的凳子,拎起那截凳子腿,走到床边正对着窗户的桌子前,颠了颠手里的凳子腿,然后勉强调动起一丝丝灵力,抡起凳子腿,用力往桌子后的墙上砸去。
巨大的声响吓了木寒一跳。
但很快,他就再次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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