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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溅到地上,发出杂乱无章的响声,隐约有女子不客气地“你要不要脸”
娇斥传来,屋外丫鬟们纷纷垂下头。
“嬷嬷,夫人甚得侯爷宠爱呢。”
彩云红着脸,小声和旁边等待的马嬷嬷感慨。
“不要妄议主子,又忘了?”
马嬷嬷语气温和,却让彩云面上一白,不再吭声。
院内恢复落针可闻,只有屋内愈演愈烈的暧昧响动不时传出来,马嬷嬷看向院门,只见一片淡蓝色衣角从门缝里闪过,她微微皱眉,想去训斥撵那人走,想了想,还是装作未见。
毕竟是从知人事起便陪在身边的女子,侯爷对铃兰向来多有宽容,这些年,对于铃兰暗中折腾后院失了宠的女子,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女子啊,养着养着,心就大了,现如今,眼见着侯爷对屋内的女子似是不同寻常,瞬间就坐不住了。
要她说,急什么,再受宠又如何,这些年,侯府进进出出多少新人,哪个又留住了?远得不提,便说府里的那位瘦马出身的楚夫人,容颜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床上还能玩出百八十种花样,像个吸食男子精魄长大的妖精,侯爷当时可是足足新鲜了三月有余,到头来,还不是说腻便腻了,一扔便是半年。
目光睥睨扫过周遭,马嬷嬷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之感。
她想这些做什么,反正以她乳娘的身份,谁也越不过她去。
月上中天,夜渐渐深了,屋里的响动换了一边,两人显然是从浴桶出来,转到了床榻上,女子的嗓音已变得无力起来,有一声没一声的,马嬷嬷心中算了下时辰,面色不动。
娇气,这便受不住了。
且早着呢,好生受着吧。
一觉醒来,窗外天光已大亮。
叶瑾翻身想起来,结果猝不及防扶着腰倒吸了口冷气。
身体仿佛被马车碾了无数个来回,每一处关节都在发出老旧零件不堪重负般的吟声,脑海中划过昨夜的某些旖旎片段,她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最后好像是晕过去的。
顾筠那个家伙,他是素了一年吗?!
叶瑾咬牙,目光扫过,发现那个罪魁祸首果然已不见了踪影,只有听到响动进来的彩云,为她倒来一盏茶。
叶瑾被扶着半坐而起,却没有去喝茶水润喉,只是哑着嗓子开口道:“先把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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