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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老爷子点头,“我没意见。”
“什么没意见。”
肖老太太瞪了老头子一眼,问儿子,“你那一两银子能干什么?县学一年要用是五两银子呢,这还不吃穿用度;家里三个孩子,你不能把银钱全给败了,总要给两个儿子留点家底,给三丫备好嫁妆。”
肖正宁漫不经心的笑道,“娘,现在想这些早了点儿;再说,只要三丫有才华有能力,嫁妆少怎么了。
我们是耕读之家,嫁妆少不是正常的嘛!
只要三丫能立起来,不管去哪儿都是有能耐的人,别人都得敬着。”
“所以,爹娘,我觉得该让三丫去县城读书;我们做父母长辈的不可能一辈子陪着她,当下又正好与到好时机,年前女皇陛下登基下了女子可入学科考的圣旨,让三丫入学成为第一批入学的女学生多好呀。”
“三丫坐得住,五岁可见心性沉稳,好好培养不会差;我们肖家和族里能出一个女秀才、女举人,甚至是女进士的话,那可太光宗耀祖了。
咱们肖氏一族姑娘们的婚事都不愁了,也可以让外人看看咱们肖氏一族的家风有多好,有多开明。”
肖老爷子越听越觉得该让三丫去,不去可亏死了,不等肖老太太,一拍板敲定。
“去,为什么不去,只要三丫能读,能考;咱们砸锅卖铁也要供。”
“就你还供?”
肖老太太冷哼一声,“三个孩子入学,花销太大了;一年就是十五两银子啊!
家里分那二十五两顶多供他们读一年,老大的月银三两,一年十二个月,不吃不喝也才能攒下三十六两。
四个人在县学吃喝,一个月少说要一两半银子,一年就是十八两;加上十五两学费,一年只能省下三两银子。”
“再说几个孩子穿的用的不置办了?”
愁死人了,丈夫儿子都不是当家的料。
肖老爷子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实在不行,我去外面接接活计;农忙的时候一天也能赚二十个铜板,积少成多嘛!
我觉得该让三丫入学,不能因为三丫是女孩子就看轻了。”
“死老头子,我什么时候看轻三丫了?这不是家里没钱嘛!
只能紧着男丁。”
肖老太太不服气的说道。
肖老爷子苦笑,就这样了还说不是看清?
肖正宁出言解围,“爹娘,你们别说了,大不了我抽空出来辅导县城里富家子弟;开小灶总要给点束脩,这样应该能拉拔着走。”
“你在学院能私底下接这种活?可别给开除了。”
肖老太太说的很直接,也是怕儿子丢了这份赚钱的营生。
“不会,我在县城租一套房子便是,不在学院开班,问题应该不大。”
说完,思路似被打开了一样,“我也可以给县学以外的学生私下开开小灶,要是县学里有学生非要来,我也没办法不是。”
肖老太太摇头,肖老爷子否定了他的提议,“不妥,干一行忠一行,你这么干肯定给人抓把柄。”
“这样吧,在咱们村里开办私塾;七天开一天,你沐休时开课一天,咱们收束脩也不收其他的,每家能拿点什么就给点什么。”
儿子是秀才,愿意在村里开办一个私塾,虽然是七天开一天,想来也有不少人愿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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