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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秋月气愤不已,不住口的低声骂刘杏花。
快到刘杏花院子时,她平息了一下怒气道:“你别冲动,你是小辈,别留口舌给她,让我来问她。”
张鸣曦气昏了头,本想冲上去砸门,听了她娘的话,理智回归了一丢丢,勉强“嗯”
了一声。
胡秋月上前拍门:“他二婶,开开门!”
刘杏花正蹲在院子里洗菌子,抢得太多了,半天都洗不完。
她听见只有胡秋月的说话声,心里一松:哼,胡秋月算个屁,她才不怕呢!
这么多年胡秋月家的东西她明着要,暗着偷,胡秋月不是不知道,她敢放个屁吗?
白竹这个贱货,还说要告诉张鸣曦,告诉了又怎样?张鸣曦会为他出头吗?会为了他一个丑兮兮的贱哥儿来得罪她这个二婶吗?
哼,胡秋月不提刚才的事就罢了,敢提刚才的事,说出不好听的,她饶不了她!
她站起来,一把拉开院门,气势汹汹的嚷道:“咋了?门都要被你家的人拍坏了!
一会儿这个来拍,一会儿那个来拍,烦不烦?拍坏了你得赔!”
说着,一抬头,看见胡秋月和张鸣曦沉着脸并肩站在院门口,宴宴拉着白竹站在后排,白竹眼眶通红,明显哭过。
张鸣曦俊脸乌黑,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大眼睛瞪圆了,似乎要喷出火来,将她身上烧个洞。
白竹是我喜欢的人
她心里一慌,不敢去望张鸣曦那双喷火的眼睛,忙不迭的去关院门。
张鸣曦也不搭话,肩膀用力一顶,把门撞开,率先走了进去。
胡秋月跟着走进来,也不进屋,站在院子里沉声道:“他二婶,你今天抢了小竹的菌子,不但骂了他,还推他摔了一跤,手都擦破了!
你作为长辈这样欺负小辈,给个说法吧!”
刘杏花眼珠子转得飞快,一瞬间想了几百个说辞。
张鸣曦怒气冲冲,带着一家人上门,显然不能善了。
而她家的人干活还没回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她决定服软。
她堆起一脸假笑,上前拉着胡秋月的手,亲热地道:“大嫂!
谁说我欺负小竹了?小竹这么乖,这么勤快,我心疼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他!”
胡秋月使劲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你没欺负他,他手上的伤口是自己弄的?他吃多了,没事弄破自己的手好玩?”
“可不是吗?大嫂,不是我说你,小竹这么瘦小,你可不能这样对他。
自己生的哥儿当个宝,啥都舍不得让他做。
小竹嫁过来就做牛做马,半点空闲都没有,你这样偏心我都看不过去了。
难道小竹不是娘生父母养的吗?你做婆婆的就可以虐待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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