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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袼褙其实很容易,白竹也会。
在破门板上糊一层面糊,贴一层破布,再刷一次面糊,把破布一层层的贴上去,晒干就能用了。
不多时,满满一门板的袼褙打好了,热水也烧好了。
胡秋月把门板端到太阳底下晒着,舀水洗了装面糊的木盆,把面糊水倒给猪喝,收了木盆,提着菌子去井边洗。
白竹打了一大盆热水到院子里洗头,宴宴往灶里塞了一根柴,站起来把锅里的水加满,盖上锅盖,跑出来站在灶屋门口看白竹洗头。
白竹打湿头发,拿了一个皂角,先在手上搓出白沫,再在头上到处抹,抹出一头白沫才开始搓洗。
他头发又密又厚,原来又枯又黄,现在在张家,吃得饱了,头发养好了一点,虽然不是黑油油的,但是没有那么枯,柔顺了一些。
洗出一盆浑水,白竹用帕子包着头,把脏水泼到园子里,另外舀了一盆干净水来清。
宴宴很有眼力见,不用白竹说,只要他舀了热水,他马上跑进去把锅加满。
不一会儿白竹洗好了头,洗干净帕子,把头发包在头顶准备洗澡。
他们并没有专门洗澡的地方,都是舀水到卧房里盆浴。
好在张鸣曦不在家,他不用提心吊胆地怕他突然闯进来,可以慢慢的好好的洗个澡。
等他洗好澡,换上干净衣服,倒了洗澡水,把卧房收拾干净,拿了木梳一边梳头一边去井边找他娘。
菌子好吃难洗,一般要洗两三次才能洗干净。
宴宴也蹲在盆边帮他娘洗着菌子。
胡秋月一边用草把刷着菌子,一边笑眯眯的望着白竹浓密的头发,爱怜地道:“头发倒是多,就是枯黄,没有光泽!
你要多吃点,长胖点,头发就黑了。”
白竹抓了一把头发拉到身前看,把干枯开叉的发尾扯掉,道:“已经好多了,不怎么枯了。
以前又枯又黄,梳都梳不开。”
胡秋月想起他过去的苦日子,叹了口气,不想提起来让他伤心,转移话题道:“不知道鸣曦到镇上没有,有没有找到好买主?”
白竹思绪一下子跟着张鸣曦跑了,好半天才道:“他那么能干,会卖出好价钱的。”
他心里想着张鸣曦,一边梳着头发,一边无意识的走到院子中间,胡秋月在身后说着什么自是听而不闻。
张鸣曦跑得快,这时才到镇上呢!
他直接去了一家医馆。
他之前卖菜时路过这家医馆,见病人很多,应该医术不错的。
这时候不早了,医馆外堂没有人,门口一个药童正在捣药。
张鸣曦笑道:“小先生,我这里有一些草药,麻烦问问你们医馆要不要?”
那药童年纪还小,并不是先生,只是个才开始学着捣药的学徒,听见人喊小先生,心里高兴,撩起眼皮望望他,摇头道:“我不知道,要问掌柜的。”
张鸣曦放下竹篓,拿出接骨草,递到药童眼前,微笑道:“我这里有棵接骨草,麻烦你帮我问问掌柜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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