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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被那神秘人用袖风震开,还未站稳身体,那神秘人已然收拾掉了姜原,飞身至他跟前,扶住了他,这前后也不过是数息的功夫,堪叹这人武功高强,轻功诡谲。
徐清抬头望去,只见跟前的这个人身量极高,比他现在这具身体要高出一个头,却打扮得十分古怪。
头上戴一顶帷帽,四周罩以黑纱,垂至下颌处,让人难以看清他的样貌,只从帽子当中露出一头及腰的花白长发,像位老者。
身上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袍,脚上穿一双草鞋,显出几分落魄寒酸。
可看到徐清眼中,他这打扮却有几分眼熟。
当他的视线一落到那人插在腰间的那支陈旧的笛子上时就再也移不开了,只想仔细去看上头是否镌刻着名字,只是这时,那个人已经松开了他,被再度轻轻地推了出去。
他先前站在屋顶上时,只觉得这个年轻人举手投足之间令他有几分眼熟,可即使他的那些言行举止与某人有些相似,他也明白,他不是他,那个人已经过世了,他是再也找不到他了。
后来又见到别人指认那年轻人是魔教教主,他却不置可否,还要静观事态发展,可事情愈演愈烈,到最后,那年轻人似是坐实了罪名,见有人对他不利,他即使有心旁观,也不得不出手了。
只因他与那些人嘴里的魔教有一段渊源,不能坐视不理。
他将徐清抓在手里,当那张年轻而陌生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时,一股浓浓的失望之情瞬间爬上他的心头,“不是他……”
他默默道,继而摇头苦笑,“怎么可能是他……”
这时一阵风吹来,扬起黑纱的一角,当那斑驳交错的伤痕映入徐清的眼帘时,徐清身体猛地一颤,“你……”
他刚要出声,已被眼前的人给推了开去。
而他脸上露出的震惊之色则在那人眼里被理解成了惧怕,惧怕那张伤痕交错的丑陋面孔。
“是不是他……”
徐清即使被推开,目光仍还牢牢盯在那人的脸上,似乎想透过那飘动的黑纱看清他的真面目。
而场下,泗水帮的人已经扶起了他们的帮主,见他被打得口吐鲜血,似受了不轻的伤,个个眼中露出震惊之色,封三刀暴怒道:“你是何人,竟敢伤我帮主!”
随即取了腰间大刀,纵上高台,挥刀就砍。
他臂力惊人,将一柄大刀舞得赫赫生风,兼之动作敏捷,招招取人要害,可惜他刀势再猛,动作再快,却依然快不过那神秘人,挥了十刀,本想掀掉他头上的帽子,到最后竟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沾上。
而对方面对他的猛攻却只躲闪而不还击,宛如猫抓耗子般戏弄,他心里又怒又惊,怒那人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出丑,惊那人轻功诡谲,宛如鬼魅,猜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因而口中喊道:“是汉子的,就不要躲躲闪闪的,真刀真枪地接封某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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