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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散乱地放着几张卷子,几乎是没有书写的痕迹的。
应嘉成就坐在椅子上,大腿岔开,怀里坐了个面颊通红的女人,他的手伸进了人家大敞的衣襟里乱摸乱揉着,门被打开的前一刻还享受着对方的娇.吟。
他骂了一声,手从女家教的胸口里拿出来,瞪向他:“你来干什么?”
应离面色微沉,不轻不重地瞥了一眼脸色开始变白的女人,低声:“应嘉成,你才刚满十八岁。”
他嗤了一声,玩味地眯起眼睛:“是‘已经’十八岁了好吗?而且老子十四岁就摸过女人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怎么,你也想玩?”
“可以请这位小姐先出去吗?”
坐在应嘉成怀里的女人尴尬地低下头,快速起身走了出去。
应离垂下眼帘,突然有些不合时宜的想到了温诺。
温诺与应嘉成同岁,兴许只大几个月吧,也是个色眯眯的小色狼,不过温诺就很可爱,占他便宜时只让他觉得调皮,完全没有猥琐的感觉。
有点想小男友了。
宿舍好像比家更像家。
应离再度冷冷地掀开眼帘,眼底是深不可测的黑:“不要再去骚扰温诺,也别再给他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应嘉成眯了眯眼睛,了然地笑了起来,高兴道:“哦,原来是已经被温小少爷踹了,找我发脾气来了?”
应离不语,眉毛都不动一下。
应嘉成看见他那副冷静的样子就窝火,泄愤地踹了一脚桌子,狠狠地笑道:“我早跟你说了,你要是跟我抢,我就会让你一无所有!”
“装得那么清高,说对家业不感兴趣,结果扭头就傍上温小少爷,你当我是傻子?”
应嘉成嗤笑一声:“现在温诺把你甩了,被你耍成这样,肯定会向温家告状的,以后你就别想在圈子里吃得开了我告诉你!
哈哈!”
应离眉心一蹙,抓住重点:“我耍了温诺?”
应嘉成笑得恶劣,吊儿郎当地坐着:“被我戳穿了,心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你那些资料摆到明面上一看就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了。
我告诉你,高门大户就养不出小白兔,温诺看上去再怎么天真,也不可能是真的蠢人,绝不可能放任你这种隐患在身边吸血,甩了你也是情理之中的……至于会不会报复你呢,我就不知道了。”
他耸耸肩膀,道:“要是你害怕的话,可以求求我帮你,只要你帮我拿下那个竞赛的冠军……”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被应离从椅子上抓了起来,双脚悬空,腰部狼狈地在空中挣扎。
“你、你干什么……”
应嘉成的脖子被衣襟死死地勒住,脸都涨红了,太阳穴的青筋暴凸:“你敢……”
他伸出两只手去掰应离的手腕,但却仿佛在跟一个铁钳作斗争,对方纹丝不动。
“你跟温诺说了什么?”
高深的眉弓投掷出一片极重的阴影,深邃狭长的瑞凤眼里酝酿着一场阴鸷狂暴的风暴。
应嘉成说不出话,生理性的泪水不自觉地从眼角流出来,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应离倏地把手一松,他重重地摔到地上,膝盖磕到桌脚发出巨大的声响。
应嘉成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声音嘶哑:“我、我什么都没说……你他妈的,我只是把你的资料托人转给他看了而已,我说什么了?!
你要是问心无愧,你怕什么!”
“温诺要是把你甩了,也就是看不上你罢了,怕你吸他们温家的血,你他妈自己不争气,来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
!”
应嘉成大声哭了起来,捂着磕肿了的腿,直接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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