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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河对岸,极目远眺是肮脏污秽的溪流,再旁边就是化工厂,再往前走,就是南岛区的居民楼。
他知道后面有人,走得也很慢,傅竞川说不可以将保镖甩掉。
居民楼这边很热闹,他的面前有一条十字街道,车流不断汇入、涌出,在靠近南边的电线杆下,有摆摊的小贩。
阿嬷的头上裹着头巾,卖着刚摘的水果,黄澄澄的,是芒果。
旁边还有卖卤料的,卖麻辣烫的、卖凉皮的,他们都是开着餐车,只有阿嬷是用尿素袋摊开在地上来卖水果的。
江律跟阿嬷买了袋芒果,他是用现金,阿嬷很高兴,爽快地给他抹了零头,阿嬷说只有用现金,这钱才能到她账户上。
江律觉得自己做了件善事,他提着一袋沉甸甸的水果,正准备朝前走,阳光刺眼,他眯了下眼睛,突然瞥到一群黄毛在欺负人。
居民楼的水果店没有营业,绿色的拉闸门是锁着的。
黄毛们将一个看着比较瘦弱的男孩堵在拉闸门上,男孩的后背都撞到拉闸门,这里的门都用了几十年了,布满污垢、也摇摇欲坠,被男孩一撞,拉闸门不堪重负地发出嘎吱声。
其中一个黄毛,高颧骨,眼窝凹陷,脸上有刀疤,看着就是不和善的面孔。
他穿着条纹衫,挑着眉,“总算是让老子逮到你了。”
男孩怯弱,泪水都快要从眼眶里挤出来了。
“婊子生下来的贱种,整天都想着被男人干吧!
我看你每天都去ktv上班,是不是跟你妈一样,在做婊子才会做的事情?”
黄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男孩,“我瞧你这样子,肯定水很多吧。”
其他黄毛也跟着笑,露出一口黑黄的牙,一看就是老烟枪了。
“我只是在ktv里卖酒,不做别的。”
男孩胆子小,面对一群不怀好意的黄毛,他连解释都是小声的。
“谁知道呢!
ktv那种地方,有哪个人是干净的?”
条纹衫又笑了。
“你们想干什么?我得回家了。”
男孩想走。
条纹衫的胳膊肘横在男孩的前胸,他嗤笑了声,“走,哥们今儿个就不走了,想尝尝你这小婊子的味道。”
这话说得实在是轻浮、浪荡,男孩的眼睛睁大了,他扭捏了半天,都没有说出完整的话,他似乎是被眼前的黄毛给震惊到了。
“真骚阿。”
条纹衫看着应该是这群男人里面的大哥,他揪着男孩的衣领,轻嗅着男孩脖颈散发出来的味道,在这样的夏日,男人们都是汗流浃背,身上有股咸汗味,但男孩好像身上是香的。
男孩脸上急遽变了白,“你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
条纹衫看着男孩的裤裆,“让哥几个看看,粉不粉。”
说着就要去抓男孩的裤子,男孩看着就是受气都不敢吭声,果真也不敢拦着条纹衫碰他。
江律中二病又犯了,满脑子就是见义勇为,他走过去,拨开人群,一把就握紧条纹衫的手腕,只听到耳边一声巨响,是条纹衫的哭天喊地的哀嚎声:“我、我的手好痛啊……哪个杀千刀的敢碰老子!”
“欺负小男孩,你还是个男人吗。”
江律单只手,恶狠狠地拧着条纹衫的胳膊,他像是没有费吹灰之力就制伏了条纹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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