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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晚呼吸还有些起伏不定。
从梦中刚醒来看到谢临珩的那一刻,那种现实与梦境中面容重叠的画面引起的惧意,直到现在,还深深烙印在心头,挥之不去。
她攥紧手指,强行压下外溢的情绪。
手臂收紧,缩在谢临珩怀里。
卷长羽睫无声低颤。
“梦见我掉在水里了,你不在,我也找不到若锦,险些被淹死。”
听着这话,谢临珩眼底浸出几抹让人看不分明的暗色。
他昨日刚表现出两分不想让她这么急切学泅水的暗示,今日她就跟他说掉水里了?
男人垂了垂眼,晦暗不明的情绪敛去。
他拍了拍她背,声音放轻。
“不会。
宁舒,我不会不在你身边。”
他看着前方床榻边角垂下来的帐幔,不知出自何种意味,又对她强调一句: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哪里,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所以,宁舒,你不会一个人。”
虞听晚没有说话。
只是脸颊贴着他脖颈上的筋脉,随着她眼睫轻颤间,像无意识颤抖的蝶翅一样,若有似无地扫过皮肤。
他手肘上抬。
指尖落在她后颈,巧劲捏了捏。
又道:“别怕,只是梦,没事了。”
虞听晚闭着眼,闷闷“嗯”
了声。
只是动作未变。
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抱着他不松手。
直到他身上因她明显躲避他攒聚而起的冷冽尽数散去后,她才动了动僵麻的手腕,慢慢挪着腰,从他怀里出来。
她身上只着了一件雪白的里衣。
因两人早已有过多次肌肤之亲,虞听晚并未避及他,就这么坐在榻上。
眼底惧色刚消散的水眸,往鲛帐外扫了眼,唇角轻压,问:“什么时辰了?”
谢临珩:“辰时。”
虞听晚揪了揪软褥,“你今日不用看奏折吗?”
“不急。”
谢临珩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她身上。
几息后,他不动声色问:
“宁舒,在梦中,除了梦见落水,还梦见了什么?”
虞听晚指尖停顿一刹。
她很快摇头,嗓音低闷。
“没有了,只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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