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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泽笑起来,这个阮螃蟹装死起来还怪有意思:“还有人敢跑路阮工的设计费啊,我去帮你掀桌子。”
“啧。”
阮青屿突然板下个脸。
凌泽想着,掀桌子的阮工,敢做又怕人讲,确实好笑。
凌泽笑着抬手搂过阮青屿的肩,把体重半压在他身上,带着人,往停车场走。
意外的是,阮青屿半蹲了下,从自己臂膀里躲开,然后回头看了下大门,满脸严肃地说:“凌总,我们还是要避嫌,不然他们会觉得我在骗你的业主票。”
阮青屿抬眼看着凌泽,黑白分明的里满是诚恳,在飘忽的晨霭中显得异常坚定。
凌泽看着阮青屿一脸认真,反问他:“避嫌?我们是什么关系,需要避什么嫌?”
他在试探,阮青屿究竟记不记得昨晚的事。
“睡一张床的关系。”
阮青屿回答得相当直白,眼睛微微眯了下,眼神闪着意味深长的暧昧。
凌泽垂下浓密的睫毛,盯着阮青屿,往前迈了步与他贴近。
他压着嗓子问:“睡一张床又是什么关系?”
一颗心跳得厉害。
凌泽听到阮青屿细微的呼吸声,薄雾细密的的水汽落在阮青屿的睫毛上,星星点点,像是夏日草场里四下散落的不知名小花。
阮青屿抬起手,嘴角微微上扬,用一根指头戳着凌泽心口,一下起,一下落。
然后他学着凌泽的口气,压低嗓子回答:“权色交易,凌总会被抓去关的关系。
到时候,请记得,打死都不要供出我。”
凌泽一愣,垂眼盯着阮青屿的海鸥唇,那只小海鸥的翅膀越扬越高;他想或者现在就吻下去,不然也不知要听这只阮螃蟹胡说八道到什么时候。
他抬手抚上阮青屿的腰,微微俯身,把人往自己腰上压。
阮青屿则依旧瞪着诚恳的双眼,与自己紧贴,顶在胸前的手指微微蜷起。
两人间,只剩一丝空气。
“凌总,阮工,我好了,可以出发啦。”
陆颜低头拉着外套拉链,从民宿里走出来。
“来啦。”
阮青屿回应一声,后退一步,赶紧拉起凌泽的手,匆匆就往停车场走去:“走啦,你赶紧开车去。
别让陆工开车。”
凌泽低头看着握在自己手腕上的白皙手指,无奈自嘲了声,呵。
“呵什么啊,快去,别人的副驾驶我不敢坐。”
阮青屿皱着眉说,他有点搞不清自己刚刚到底在干嘛。
“为什么?”
凌泽觉得奇怪。
“车祸完以后都这样,坐副驾驶会不舒服,感觉四周的车都要往我身上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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