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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捺住心中的惧怕,面上不动声色:“怎么了?提这些旧事做什么?”
容齐缓缓摇头,他勾着唇:“不做什么,只是二十年我似乎都没看清楚你这个人。”
徐氏骇了一跳,她不自然地扯了抹笑:“老爷同妾身开什么玩笑呢。”
“不是玩笑。”
容齐声音并不严厉,但冷意十足:“我竟不知你把家当的这么好!”
徐氏慌了神:“昭昭同你说什么了?”
“你似乎太小瞧了我,你以为将常服侍我的小厮支走,我便闭目塞听,可以任由你摆布了吗?”
他扬声道,却不防又呛出了咳嗽。
徐氏不敢上前,她如同见鬼似的看着容齐。
“容书便是被你惯的坏了性子,这下闯了大祸你还不知悔改!”
他一巴掌扇了过去,力道之大瞬间带歪了他的身子,自己也倒在了床边。
徐氏捂着脸,眼泪淌下来:“不是这样的!”
“蛇蝎毒妇!”
容齐喘着粗气,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还想让容昭去填容书的罪?”
听他提及容书,徐氏忙凑近抓着他的臂膀,哀泣道:“老爷,求您救救书儿,他身子弱,在牢狱中此刻不知受了多少苦!
求您救他。”
“你当我是谁?”
容齐大喝出声:“凭我,凭容府,你便想凌驾在律法之上?”
徐氏拼命摇头,未看见院子里溜出去一个小厮。
不多时,容昭的院门便被敲响。
颂春慌忙起身:“小娘子,您先坐着,奴婢去看一下。”
没到过一会儿,颂春便赶了回来:“娘子,老爷请人来传话,让您现在就走。”
随后又将容齐写的一封信交给了她:“老爷说,他想对您说的话都在里头了,请您万务保重!”
容昭豁然起身,她脸色苍白,嘴里喃喃道:“父亲,我要去见父亲!”
颂春一下哽咽,她抱住容昭的腰恳求:“求您,赶快走,这也是老爷的意思!
您难道真的要去与袁耀结冥婚吗?您愿意只活到十八岁,之后便被钉进棺材等死吗?”
容昭的泪簌簌往下掉。
“小娘子,求您听话,赶紧走!”
容昭被她推进里间,换上了男子的服饰,头发被固定在头顶。
颂春领着她往后门走。
一路上小厮很少,想来都已经被容齐差遣走。
有路过那么一两个,见是小娘子身边的大丫鬟颂春,领着一个郎中模样的男子,只当是被遣来送大夫出去的,便也没有多瞧。
行至后门,颂春拉开门,将容昭推出去:“小娘子,快去前面的巷子口,老爷安排的马车定是已等候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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