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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涞错愕地望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谢玉蛰转身踏出青明殿,“来人,将案卷整理好,我明日会重查一遍,今日便到此为止。”
“你去哪?”
姜涞从桌上拾起诉状,快步跟上他,想要再跟他解释一番,却见谢玉蛰乘上了马车。
他撩开马车车帘,朝姜涞招了招手,“夫人,回家。”
姜涞震撼于他居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当众喊自己夫人。
回家,回谁家?
不会是姜家吧?
姜涞还真猜对了。
见他久久不动,谢玉蛰又催促一声,“快些,你回来之后还未曾拜见爹娘,别再让爹娘担心。”
姜涞:……
他三步并作两步,登上马车,又精准无比地揪住谢玉蛰的领子,沉声警告,“谢玉蛰,我最后奉劝你一次,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若你敢对姜家不利,我定与你不死不休。”
马车很小,逼仄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处,四周更加燥热几分。
谢玉蛰温热的指尖轻轻扣在姜涞的腕子上,声音很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也并不想再重复第二次。”
姜涞松了手,坐在他对座,怒气未消。
他总觉得谢玉蛰没安好心,肯定是想整死他和姜家,不然为什么一定要跟他的牌位成亲。
“听闻谢大人在我死后为我的牌位日夜焚香诵经?”
姜涞冷不丁地出声。
谢玉蛰坦然应下,“自然。”
“既然谢大人这么盼着成为姜家人,不惜牺牲此生幸福和子嗣,那我也不能苛待了谢大人。”
姜涞计上心来,唇角牵起一抹笑意,“据我所知,谢大人年幼孤露,那往后还要劳烦谢大人好好侍奉公婆,尽好姜家赘婿的本分。”
他着重强调赘婿二字,谢玉蛰微微一愣,忽地笑了笑,“我知道了。”
姜涞瞥他一眼,摇着折扇,又道,“除了侍奉公婆,还要管理家中账本、铺子、一切家用,我饮食起居也要劳你费心。
回去之后,我会把家中仆人遣散,谢大人可要做好准备。”
话音落下,谢玉蛰挑了挑眉,“还有什么,一齐说了吧。”
“好,”
姜涞猛地合起扇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痛快的人,除此之外,你还有公务在身,正事自然也不能耽误。
说不定我未来还会纳妾,谢大人需得时常帮我物色一些合适的京城贵女人选。”
闻言,谢玉蛰终于蹙眉,从他脸上收回了目光,“圣旨赐婚,赐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恕我拒绝。”
姜涞:……
“我刚刚说那么多,你只听见让你招妾几个字?”
姜涞分外怀疑地盯着他的脸左看右看,无比真诚地开口,“谢玉蛰,要不你去看看病吧。”
“我很好。”
谢玉蛰拄着下巴看向窗外,一副不愿再与姜涞纠缠这个话题的模样。
车内倏然陷入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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