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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筝看着明辞越直皱眉,方才的确是一直以来的那种噩梦,与皇叔纠缠不清的那种噩梦。
只是,他心里默默祈祷,“最好是没说什么不该说的梦话……”
这么想着他只听眼前之人兀地正色道,“臣有一事,一直以来没能禀告圣上,犯了欺君瞒上的大罪……”
纪筝噎住了。
不会吧不会吧,这人傻到连夺位的野心都要这么坦坦荡荡说给在位者?明辞越:“……”
“臣……”
“不必说了,朕不感兴趣。”
“不是的,臣是说臣……”
“朕都说了你不准说话!”
纪筝紧张兮兮的,慌忙之下夺了巾帕压住了明辞越的唇,欲盖弥彰遮掩道,“朕替你擦擦唇。”
他轻咳几声,努力撑着身子跪坐起,勉强比明辞越高了一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拿着略带温度的小帕子,一点点给明辞越擦拭唇边,脸侧,以及颌下,衣襟上落下的点点不明痕迹。
都是他的东西,都是他做的恶。
“不难受吗,不脏吗?”
纪筝半是懊恼,半是心疼。
明辞越表情有些怔忡木然地在他怀中,仰着头望他,摇了摇头。
纪筝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拿着巾帕用力狠了一些,一下子就刻上了一道红痕。
“朕,咳咳。”
纪筝掩唇,烧还没退整个人昏沉沉的,“朕不该这样对你,你放心,朕只拿你当亲信之臣,当尊长叔父,今夜之事只是朕一时糊涂。”
他总觉得那轮明月已经被自己玷污了,肮脏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情急之下干脆丢弃了帕子,无意识地半捧着明辞越的脸,浑浑噩噩,一遍遍强迫症似地用指腹蹭过那两瓣薄薄的chun,低声嘟囔着,“不要怕朕,朕对你绝无半分非分之想,此夜之事再也不会发生。”
明辞越又摇摇头,气得纪筝又惩罚似地用力磨了磨那两瓣。
古往今来,帝王之位者无一不口是心非。
可只有明辞越能听见,听见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在心底说,“不要怕朕,所以也不要离开朕。”
衣服外氅是那件玄色喜服,如今也落了痕迹。
纪筝自责地拿着巾帕趴在明辞越胸襟前来回擦蹭,叹了口气,有些心虚地偷偷抬眼皮,瞅着明辞越,“好了,你刚才要跟朕说什么?”
明辞越回神:“臣是说,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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