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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话要问你。”
季怀真瞥了眼乌兰,沉声道:“只要你放我和我……女儿一条生路,我一定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燕迟点了点头,接着便沉默了。
乌兰在一旁站着,看得困惑起来,不安起来,他困惑地想难道燕迟来之前根本就没想好要问什么?又不安地想难道燕迟只是为了找借口看季怀真一眼?
这耐人寻味的沉默无疑同时折磨着季怀真与乌兰二人。
许久过后,燕迟随口道:“你这两年来一直都将陆拾遗关着?”
“我没折磨他。”
季怀真的声音高了些,他又一遍强调着:“我没有折磨他。”
他站得直直的,明明身上从里到外都钝痛不已,一提陆拾遗,突然条件反射似的,不肯在燕迟面前扮可怜了。
“我只是将他关起来,利用他制衡你大哥而已,我没有碰他一下,吃穿用度也没有短他一分,他这两年里比我过的舒坦多了。”
燕迟一怔,抬眼看了看季怀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鞑靼人杀进临安的那天,你怎么逃出去的……你姐姐和外甥呢?何处去了?”
季怀真眼前又浮现起季晚侠提着剑的决绝背影。
宽袍大袖下,他的五指紧攥,沾着血与泥的指甲盖狠狠扎进肉中。
季怀真以一种诡异的平静语气,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说辞,不肯服软,不肯示弱,他麻木道:“城破那天……我和姐姐还有外甥走散,他们被鞑靼人抓去了。”
燕迟点了点头。
季怀真又问道:“这就是你想问的?”
拓跋燕迟沉默片刻,以目光一扫季怀真的右手,那掌心中正盘踞着一块可怖的圆形肉疤。
他移开视线,平静道:“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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