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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呼一口气,“您知道的,那并不是疫病。
您瞒着所有百姓,又不允许我带人下燕王墓,究竟意欲何为?”
守在门外的钟空、钟幻将房内父女二人的争吵尽数纳入耳中。
钟空着急看向大哥钟幻,用眼神询问该如何是好。
钟幻眼风都不带给钟空一个,安分守门。
钟空小声开口:“大哥。”
钟幻:“闭嘴。”
“哦。”
他语调怨愤。
房内,苏睿林凝视着自己一旦认定一件事便会强硬起来的女儿,深感有些拿她没办法了。
“阿央,我……”
“父亲。”
苏央打断道。
她竭力地压抑情绪,深深闭眼再睁开:“我现在还有事需要处理,改日会来向父亲请安。”
说罢,苏央没给苏睿林拒绝的机会,退出书房。
苏睿林望着苏央离开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如一座枯灯坐着。
这厢,贺岁安窝在客栈上房,脱掉上衣给腰腹伤口抹药、重新包扎,疼倒是不疼了,但看着触目惊心的,怕是得留疤了。
若是可以,贺岁安自然希望不要留疤,可看情况不太可能。
她摸了下腰腹伤口,乐观地想,幸亏阴尸蛊是藏在这里,若它藏在脸上或脑袋就难办了。
包扎好伤口,贺岁安一件一件地穿回襦裙、外衣,要去找祁不砚。
荷华给的书都暂时放在他的房间里,她想看得去那里找。
得在下燕王墓之前看完那几本书,到时候下墓能随机应变。
毕竟墓穴里有很多机关。
而破解机关的办法兴许能从书中得知,毕竟很多墓穴的机关与墓穴主人生平经历过的事息息相关,燕王墓大抵也会如此。
时辰尚早,祁不砚应该还没有休息,贺岁安不怕这个时候去他房间会打扰他休息。
她敲门道:“我想进来找书看,你在房里吗?()”
门没锁。
?()”
祁不砚说。
这是允许贺岁安推门进来的意思,一回生两回熟,她推门而进。
祁不砚今天没坐在窗台,半倚坐到椅子,脚下是他养的蛊。
贺岁安轻按了下变得干涩的喉咙,感觉这几天来都很口渴,半夜要经常起来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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