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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定逸这头蠢牛,等他们两派梁子结得更大些再说。”
“嘿嘿,还是师父英明,这招真是一石双鸟,既可以把福威镖局彻底搞臭,还能让五岳剑派自己斗起来,看他们谁还有心思管我们青城派的事?”
“不必多言,坐观其变即可。”
余沧海轻抚长须,微微一笑,心中早有了算计。
这时花厅内传出厉喝,瞬间穿透了嘈杂的议论声。
“巧舌利齿、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目无尊长,岳不群平时也是这样教弟子的吗?”
花厅上方空着五把交椅,右二椅背上雕刻华山玉女峰的图案,不经意还现不了,显然是请高手匠人打造而成,别有一番心思。
“嘭!”
定逸怒上心头,也不顾刘正风的面子,衣袖兜满真气在桌上拂过。
那只青瓷小盏,瞬间飞出,打碎了右二交椅上的‘玉女峰’,木屑纷飞,向大年、米为义等衡山派弟子,心中惊怒交加,看向自己师父。
刘正风只挥了下手,让仆人抬走破椅,重新换上了一把。
“师太,有什么话,慢慢商量,何必动怒呢?”
定逸拱手道:“刘三爷,你我两家也是几十年的老交情,恒山定逸虽然蛮横,但并非不讲礼之人,只是眼下弟子被掳,华山派的人有莫大嫌疑,我不得不问,得罪之处,待我救出徒弟,再登门向刘府负荆请罪!”
刘正风听她这般说,也不好再讲什么。
令狐冲自认与淫贼田伯光同桌共饮,所谓解释,却是一面之词,任谁听了都牵强无比,别说不能使恒山派信服,就是在场不相干的江湖中人也难免见疑。
岳灵珊无奈道:“师叔,你就这么笃定,是我大师哥干的?”
“若我冤枉了令狐冲,自然也可以当众向华山派负荆请罪!”
定逸冷笑一声:“哼!
灵珊,我倒要问你,你就那么相信你大师哥,与淫贼同桌共饮,对同门拔剑相向,便是你们华山派的规矩,席大弟子的侠义?”
岳灵珊看向令狐冲,见他神色坦然,眉宇间只有未能擒拿田伯光的懊悔之意。
“灵珊不敢对定逸师叔不敬,但师叔也不能没有凭据,就冤屈了人,若非大师哥出手,只怕…只怕连仪和师姐也不一定能回来。”
“你说什么!”
定逸师太牛目一睁,随即身形微动,向前踏出两步,抬手搭在令狐冲咽喉处。
岳灵珊忙按住剑柄,惊问道:“师叔,你这是做什么?”
令狐冲剑法精湛,内力不及定逸,他本就懊悔,因自己之故,走脱了田伯光,更加陷恒山派那位仪琳师妹于绝境,无心防备,只是一招就让老尼姑锁住了咽喉要害。
定逸冷笑一声,道:“做什么?”
“令狐冲,你之前说,不过五招,就见仪和要落败于田伯光,还有生死之忧,须得你出手相助,我恒山派大弟子,就这般无能吗?”
“眼下看来,你这位华山派大弟子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啊!”
令狐冲微微摇头,看向岳灵珊,道:“小师妹,我绝不会与田伯光勾结,更干不出残害恒山派弟子的事,只是…只是终归是我处事不明,没有问个清楚,让仪和师妹心生误会,师叔要惩处,也是应该的……”
刘正风眼见双方动手,他谁都不想得罪,如今却做不到了,正待出来说和,却见青城派掌门余沧海起身,走到堂间,刘三爷身量原本就不高,但相看余道长,还是可以俯而视之。
“且慢!”
余沧海左手抱右手,合在胸前,行了个阴阳互抱的礼。
定逸冷声道:“余观主,你要为华山派出头吗?”
“非也!”
“那你出来讨什么嫌?还不坐回席喝你的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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