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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沧海心中暗恼,这恶婆娘,说话实在难听。
总有些人自诩耿直,其实就是打娘胎里出来,没学会正常说话,若不是看在她掌门师姐定闲神尼的面上,余沧海恨不得脱下鞋履,抽她五十个大嘴巴子。
余沧海轻轻一笑:“定逸师太,令狐少侠,其实你们都误会了。”
定逸冷笑道:“误会什么?”
余沧海沉声道:“贫道或许知道师太失踪那个弟子的下落。”
“你说什么?”
定逸松开了令狐冲,快步走到余沧海面前。
“余观主,你可别跟我开玩笑啊?你既然知道小徒下落,为何不早说?”
余沧海心中冷笑,如果早讲了,如何还能让你们两家心生嫌隙,他看了眼洪人英,道:“贫道这也是才收到弟子传来的消息啊。”
定逸心急如焚,忙问道:“余观主,到底怎么回事啊?”
花厅内的华山派,花厅外的江湖豪客们,都面面相觑,不知恒山派一个小弟子失踪,如何会闹出这么大风波来,这下好了,连青城派也莫名奇妙主动入局。
“贫道也是才收到消息,就让那位弟子,亲自与师太分说吧。”
余沧海看了眼洪人英,对方会意,连忙跑了出去,不消片刻,又从走廊回来,身后跟着两名青城派普通弟子,他们抬着担架,上面趴着一个人,屁股缠着厚厚的纱布。
“青城派弟子贾人达,见…见过定逸师太。”
“不需多礼,你见过小徒仪琳?她长什么样?”
定逸目光微垂,扫了眼那汉子,心中暗疑,仪琳自幼便在恒山修持,这是初次离开山门,都与师姐待在一块,如何会结识陌生男子?
“那小师父自称是恒山派弟子,年方十六七岁,穿着一袭雪白僧衣,说话细声细语的,明眸秀眉,容丽过人,肤色如雪……”
定逸打断了他,道:“不用说了!
那就是仪琳,你在哪里遇见的?”
贾人达仰起头,看了眼师父余沧海、大师兄洪人英,深深叹了口气。
“定逸师太,都怪晚辈无能啊!”
定逸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微沉,莫非仪琳出了事。
“贾师侄,仪琳到底怎么了?”
“晚辈是昨晚在衡山脚下白棠镇遇见的,那时仪琳师妹她……她被淫贼所擒,还…还当街凌辱,脱去了鞋袜,我见她穿着僧衣,又听她自称恒山弟子,便要出手相救,唉……岂料那淫贼武功十分高强,我这屁股,就是被他所伤。”
“那仪琳呢?”
定逸师太一点也不关心贾人达的屁股如何,继续追问道。
贾大达垂头丧气道:“晚辈无能,仪琳师妹,还是被那淫贼掳走了,不知去往何方,弟子学艺不精,有愧师父教导!”
余沧海正色道:“你武功不及淫贼,但有一颗扶危济困、惩恶扬善之心,便已经胜过他千倍万倍!”
贾人达强撑着起身,拱手道:“师父教导,弟子至死不敢忘!”
花厅外众人听了,纷纷挑起大拇哥,青城派不愧是名门正派,伤得这么重,还不忘践行侠义道,经此一事,青城派弟子中扬名的除了四秀,将会再多上一个贾人达。
林平之认出,贾人达便是那日在蔡家酒寮逃走那人,眼见青城派这等穷凶极恶的帮派,竟然赢得了江湖豪客的纷纷称赞,不忿至极,他重重放下酒杯,心中暗骂。
“狗屁侠义道!”
张玉轻轻放下酒杯,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是余沧海不知实情,叫弟子欺瞒了,还是串通一气,颠倒黑白,总之都把无耻刻进骨子里了。
定逸叹了口气,贾人达的确伤势很重,她再蛮横,也不能怪对方没有尽力营救,反而恒山派还欠了青城派一个人情。
她瞪了眼令狐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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