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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远在病房的三周,除了自己的案子,想的最多的就是韩山。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算是一种别出心裁的袒护吗?
可是为什么呢?
总不会是真因为自己长的帅吧?
……
嘿,这谁他妈说的准呢!
一般的髌骨错位要养上四到六周,但监狱的标准是差不多就得了,腿坏了手还是好的,该干活还是要去干活。
季长青把驰远带去新楼的那天,正好是星期日,犯人们上周已经搬进新监舍,新楼添了画室,乐器室等活动场所,所以监舍里没什么人。
比起长条形的旧号房,散发着乳胶漆味道的新监舍看上去简洁敞亮不少。
8张上下铺铁床,四张靠墙,四张并在房间中央,留下的一个空床位是中间靠窗的下铺。
驰远有些意外,下铺休息起夜、整理内务都方便,据说是混得开的犯人专用。
他猜想应该是季长青特意安排的,自己是沾了腿伤的光。
思及此,他忍不住看向韩山。
那人抱胸站在窗边,永远是一副不理俗事的模样,仿佛自己只是动物园的管理员,有事发发号施令,没事便懒得理会他人。
如果不是身上的囚服,谁能相信他也是一名服刑人员。
“换了新环境,洗心革面,不要再搞好勇斗狠那套,听到了没?”
季长青收回驰远的拐,交代新监新规,“上周开始,监狱实行联号包夹制度,我们监舍人少,两人一组双出双入,你的联号是韩山,具体规则让他给你讲。”
“双出双入?”
驰远以前没听说过这词,但是中看不中用
龚小宝知道巴结组长,立刻屁颠屁颠帮忙去领东西,吴良贵见一时问不出个所以然,即便不甘也只能作罢。
监室里只余心照不宣的两人。
“组长,管教让你给我讲新监规矩。”
头顶硕大的摄像头让驰远只能压下其他疑问。
韩山:“龚小宝没跟你说?”
“他说话不靠谱,我听你的。”
。
韩山垂眼看向驰远悬着的右腿:“坐下说吧。”
“坐板凳还是……”
“床。”
“好。”
驰远扶着床栏,单腿蹦到自己的空铺一边坐下,“组长,你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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