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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遇到李妈妈放出了风声,只觉得是上天给他的一段缘分,又得个美人,又得些钱财,实在划算。
钱老爷在这时候倒比谷博有些骨气,没有丢下妻子自己活命,他也欠了一大笔银钱,两人拖家靠友到处借钱,总算筹得一笔银子将此事了结。
只是因为此事,现在出席都节俭多了,十次里倒有七八次没带花娘白香,只孤单单自己一人独坐,大没往日嘲笑戏谑的得意模样。
他们都这样,可想而知县城里其他商人,得知了此事又会如何。
却没想这热度才过了几日,李妈妈挑着眼花缭乱之时,就出事了。
离着中秋节还有四五天光景,眼见着这一日槐庥怒气冲冲就踹上了李家门,扯胳膊撸袖子的在院中叫嚣,让丽娘滚出来。
他那一身力量还比不得刘妈,刘妈闻声从厨房出来,才干了许多话计,围裙也没摘下,只一只胳膊伸出手去,轻轻松松就将二姐夫控制在了咯吱窝下,让他动弹不得。
李妈妈笑眯眯走上前去,嗔怪着刘妈,“你这婆子,好不晓事的,怎么把咱们家正经姐夫给拦下了,快,快请姐夫屋里边坐。
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也不和我们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酒菜迎接不是。”
槐庥大怒,一用力,再用力,三用力,将脸憋的通红也拉不开刘妈的手,僵持片刻才愤恨罢手,输人不输阵道:“进就进,我还怕你们不成,就是刀山也吓不住我!”
“我告诉你,今天的事可没这么好解决,就是你把我勒死也没用,我已经交代好了人。
现在,要么给人,要么给钱,不然,”
槐庥冷哼一声,“我们就公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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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夫这话可是怎么说的,咱们那是一家人,怎么好为这点子小事就闹到衙门去。”
李妈妈摆了摆手,让刘妈松开胳膊,自己则哭丧着脸垂泪,“也不知我这女儿是哪里得罪了姐夫,非要闹到如此地步,惹人笑话啊。”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丽娘来,槐庥便火冒三丈,蹦跶着足有三米高,在那里大声叫嚷道:“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个老奸婆,老龟货,你养出的究竟是女儿还是劫匪。
偷了我的钱,骗了我的人,把我店铺账房银子洗劫一空,还大摇大摆的跑回了娘家,我那里生意损失了上千上万,你说说,怎么赔吧。”
“什么?”
李妈妈大惊失色,“丽娘跑了?”
她慌得忙拉住了槐庥的手,着急道:“可跑到哪里去了?姐夫怎么也不早点说,我那女儿最是个软弱的,哪里会做下这些事来,只怕是被人害了,故意把罪名栽赃给她吧……”
说到这里,李妈妈便怀疑似的目光看向了槐庥,狐疑道:“空口白话的,姐夫就想让我们赔银子?我且问你,我那女儿跑了,丫鬟不是还在,她人怎么说的,可有说明我女儿的下落?”
“哼,她当然是跟着你的好女儿一起跑了,难不成还留在我家做长久偷儿买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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