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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府医抿着唇不语,慕容钊道,“柳检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药方有什么问题吗?”
便是众人,都疑惑地看着柳芽。
“刚才替阁老诊治,我发现他中毒了,不过这个‘毒’比较有趣的是,银针检测不出来,对脾胃虚寒的人而言,它还是良药。”
在他们不敢置信的表情中,柳芽慢悠悠地继续道,“但用在阁老这样燥热的体质上,它就是慢性毒药了。”
慕容钊冷冽地看着中年府医,步步逼近,“陈大夫,你当真对我爷爷图谋不轨吗?”
陈大夫却是看着柳芽,“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却有如此造诣,竟知道我参杂了什么药!”
而后对慕容钊冷笑道,“没错,是我!
就是我,想要他死!”
慕容绛似是没想到平日老实的府医,竟如此凶恶,匪夷所思地道,“你,你不是爷爷救回来的吗,怎的恩将仇报?”
“我呸!
!”
陈大夫粗暴地啐了一口唾沫,狠狠地瞪着慕容阁老道,“这人面兽心的老不死,救我们父女两回来,不过是贪图我女儿的美色,年前就是他,就是他女干污了我女儿,若非他,我女儿不会上吊自尽,她才十三岁呀,她只得那十三岁,便被你们敬重的阁老毁了!”
这话一出,就像平地而炸开的雷,众人惊讶得都快要忘记呼吸了,周遭似乎只剩下慕容钊呵斥又被慕容阁老阻止的声音,便听慕容阁老虚弱地道,“这事老夫可对灯火发誓,并非老夫所为——”
在陈大夫欲出言反驳时,他看向慕容爷子重重地哼道,“剩下的,你来解释!”
被点到名字的慕容爷子愧疚地道,“是我——”
在洪氏惊愕得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咬他无耻时,他叹息着道,“我教子无方,叫飒儿害了陈滢——”
洪氏五颜六色的表情,瞬间变得奇异无比,“但陈滢没死,父亲得知我把事情瞒下来,特意去看过她,发现她尚有气息,如今养在进儿那——”
进儿是慕容爷子的六庶子,因双腿患有残疾,素来不见人,即使如此盛宴,也从不出席,陈大夫不敢置信地看着言之凿凿的他们,就听慕容钊道:“可惜陈滢只有气息,一直无法醒过来,我时常出谷便是为六弟和她寻医问药,这次特意拜托烨王带柳检验前来,亦是希望柳检验可以帮帮忙,我们怕你承受不起又一次的丧女之痛,才一直没有告诉你,想待她有起色,再让你得知这个事实。”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就听轮椅扎过青石板的沉重声音清脆地响起,循声看去,就见一约莫十五六岁的清瘦少年,被高壮的小厮推着过来,他不冷不热地道,“你若不信,可以去云实阁看看,她就住在北厢的上房。”
陈大夫狐疑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地晃动,突然飞快地朝慕容爷子冲了过去,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死死地掐住……洪氏的脖子,泪流满面地怒道,“你这婆娘!
竟然骗我!
!”
罪恶之源众人反应过来时,洪氏半条命都快要折在陈大夫手里了,慕容钊与慕容爷子艰难地将发了狂的陈大夫拉开,慕容恬哭着喊着扑在洪氏身上,却见陈大夫还欲踢打洪氏,慕容阁老便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年前,这个婆娘告诉我,害死滢滢的,就是阁老!
我才,我才会恩将仇报呐!”
陈大夫悔不当初地噗通跪下,抹着泪指着被慕容恬掐着人中的洪氏,骂骂咧咧地道,“我早该想到,苛待大少与二小姐的刻薄货色不可能会有真话,可,可我实在太糊涂了,竟信了她的邪!”
慕容爷子搀扶洪氏的手抖了好几抖,“不不可能,洪娘怎会如此歹毒,谋害父亲!”
洪氏已有苏醒的迹象,慕容恬亦恨声反驳道,“娘亲怎么可能毒害爷爷,你不要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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